上得前来,拱手道:“在下北地客商,求见糜大人。”
糜府下人道:“可有拜贴?”
虞允文摇了摇头,下人便摆了摆手道:“那你就见不成了,我家主人每日日理万机,想要见他,须得下拜贴,提前安排时间。你若又是求见我家主人,那就提前下贴,我去替你安排。”
“我有一件事关糜家徐州兴衰成败的大事,需要见你家大人,你自取通报,就这般说,还望通融则个!”说话间,虞允文给下人塞了一锭金子。
下人见此,金子在手机掂量一下,足以抵得上他半年的所得,他便将金子塞入怀中,道:“也罢,我去为你禀报,不过大人若是不见你,便怪不得我了。”
“你只需这般说便事!”虞允文点了点头。
下人便进了府中,前去禀报糜竺道:“主子,外面有一个客商非要见你,说是有事关咱们家族与徐州兴衰荣辱的大事求见您。”
糜竺正处理公务,这段时日赵光义时常前来拜见,将他弄得心烦意乱,听了这话,糜竺呵斥道:“哪里来的狂士?口出狂言?”
“小人不知啊,那主子您是见还是不见呢?”下人问道。
糜竺摆了摆手道:“我正忙着,哪里有功夫给他腾时间?”
“那小人就去回绝了他。”下人说着便要去拒绝虞允文,糜竺沉思片刻道:“也罢,让他进来吧,我到要看看他何敢口出狂言。”
“是!”下人连忙出了府,将虞允文请了进来。
虞允文进得糜府大殿,见得主位上得糜竺,糜竺身高大约七尺左右,身材微胖,但却气度不凡。虞允文向着糜竺施礼道:“虞允见过大人。”
虞允文也是做商人打扮,但糜竺也是商贾家族出身,一般的商人,糜竺一眼便能分辨得出,因为商人那种势利,是瞒不过糜竺的,但虞允文身上却没有商人的那股势利的气质,身上还透着一股子文气,糜竺便知这虞允文不是商贾了,起身低声道:“你到底是谁,来见我有何目的?”
“大人慧眼,青州别驾虞允文见过大人。”虞允文再次拱手一礼。
“你是青州别驾?”糜竺眼中满是不信,按级别上讲,糜竺也是徐州的别驾,二人是平级。若是虞允文要见他,直接禀明来意便成,何必如此作态。
“我此来徐州有秘密大事,所以不能泄露身份,还望勿怪。而陶刺史卧病在床,我不得拜见,所以只能来见大人。”虞允文解释道。
糜竺心中信了大半,拉过虞允文的手道:“既然有机密大事,那便书房一叙。”
二人进了书房,糜竺屏退左右糜竺询问道:“先生此来徐州,不知有何机密大事?”
虞允文看着糜竺道:“我听闻兖州之主赵匡胤之弟赵光义乐居徐州,而他对令妹……这么说你们徐州是与赵匡胤联姻了?我青州孱弱,袁绍对我青州虎视眈眈,我家大人得知此事,有意与徐州结盟。赵匡胤实力强盛,若是能攀上他,我青州便不惧怕袁绍了。”
糜竺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冷哼道:“你青州若想攀上兖州,何不自己去求见赵匡胤?跑来我徐州算什么事?此事我无能为力,送客!”
“果然!”虞允文心中大喜,若糜竺真有心投靠赵匡胤,虞允文说出这个来意,糜竺一定会很高兴的。而糜竺却面露不喜,说明糜竺不想投靠兖州。
“大人且慢,先前我只是试探之言!”虞允文连忙说道。
“试探?”糜竺满脸疑惑。
“对,试探,我此来徐州的目的不是攀附赵匡胤,此事要瞒着兖州,所以试探大人对赵匡胤的态度。还请大人莫怪。”虞允文如实说道。
“瞒着兖州的大事?到底是什么事,还请言明!”
虞允文低声道:“我知道赵光义来徐州的目的是您,他想娶您的妹妹,待陶刺史一死,赵匡胤便兵不血刃拿下徐州。大人为何不愿意呢?”
“赵匡胤虽然实力不错,但如今天下天子实力最强,我不想把身家性命与他绑在一起!”糜竺解释道。
“这么说大人是想投靠天子?”
糜竺点了点头道:“是啊,只是天高皇帝远,我有这个心思,却没有路去,当真无奈啊。”
“路,眼前便有一条,大人可知道我的出身?”虞允文笑道。
“你的出身?”糜竺摇了摇头道:“你们青州神秘得很,甚至你的名字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只知道青州有一个姓虞的别驾,帮助孔刺史处理军政。”
“我虞允文,是第一届科举的状元!”虞允文沉声道。
“什么?”糜竺身子陡然一惊,惊讶的看着虞允文:“第一届科举的状元就是你?那你不是天子的臣子,怎么会在青州,那青州……”
“正如你若想,孔刺史也听命于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