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带着足以配得上谢家的身份,一年之期将近,说不定此刻已经在路上了。”谢道韫笃定道。
谢奕冷笑道:“一个寒门子弟,一年时间想要配得上我谢家,简直是痴人说梦,若是他真来寻你,便去兖州好了,正好在使君麾下效力,若真有些才华,我让他入赘也不是不行。”
下首的谢安脸色抽动暗道:“敢让天子入赘我谢家,兄长啊,这话也就只有你敢说。”
不错,谢安心中已经知道了谢道韫的情郎乃是刘辩。谢道韫回家之后,便将他与刘辩认识的事情告诉了谢安,特别是刘辩的那首陋室铭。谢安打探一番,在南阳等地,陋室铭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乃是当今天子所做,所以谢安便知道了刘辩的身份。
只是谢安并没有告诉谢道韫以及谢奕,刘辩的身份,主要是担心谢道韫知道后,怪罪刘辩欺骗与他,坏了这桩姻缘。
“刘郎心高气傲怎么会同意入赘,爹爹要去兖州便自己去好了,我家等着刘郎。”谢道韫咬着嘴唇请求道。
一边的赵匡胤笑道:“谢姑娘,你父亲也是为你好,你涉世未深或许是被登徒子骗了,你随我们去兖州,若他心中真的有你,必定会去兖州找你,若他不来寻你,你也断了那份心思,我兖州青年俊杰,你肯定有看得上眼的。”
赵匡胤劝说,也有他的道理,这些日子他在谢家也知道谢道韫的事,谢道韫是才女,而让他钦佩,非嫁不可的人,其才必定也出色。若谢道韫去了兖州,他的情郎也跟去了,他不介意帮帮忙,凑成这一对,让谢道韫那杰出的情郎为他所用。
若是那情郎违约没去,那他在他手下挑选一人,与谢家结亲,如此便将谢家与他牢牢绑在一起,怎么算,都是赚了。
“天下男人千万,我只爱刘郎一个,其他的我都看不上。”谢道韫摇了摇头。
“爱,你知道什么是爱,我谢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不必多说,你明日便随我去兖州。”谢奕大怒。
谢道韫双目含泪道:“若不是爹爹四处去说,怎会如此,反正我脸也丢光了,刘郎若不来找我,我今生便不嫁了。”
“兄长,反正一年之期也没有几天,不如就让侄女在家待几天,若是他心仪之人没来,我在送他去兖州不迟。”谢安在一旁劝道。
“若是他真来了?难道你还为他们主持婚事不成?就算来了也要过我这关,想要娶我女儿便来兖州!”谢奕冷哼一声,却不听谢安的劝。
谢家里谢道韫与谢奕针锋相对,吵的不可开交,而谢家府门之外,刘辩带着杨再兴,杨延嗣二人来到谢家。其身后还有十几个军汉打扮成下人,挑着许多礼物。但听着殿内的吵闹声,刘辩脸色阴沉。
“站住,你们是什么了,我家主人正在会客,什么人都不见。”刘辩来到府门外,被谢家的下人拦住了。
“就说谢道韫的夫君求见!”刘辩沉声道。
“你就是小姐日思夜想的情郎?”下人看着刘辩惊讶道。这一身华服,身后下人抬着的几担的礼物怎么都不像寒门子弟,难道说一年时间,真的出人头地了?
“快去通报!”刘辩不耐烦道,听着殿内的吵闹声,刘辩就有些心烦,迫不及待想要见到谢道韫,想要安慰她,不在让她受到委屈。
门口下人连忙跑进内堂禀报,内堂仍是吵闹个不停,下人进来向着谢奕禀报道:“老爷,有客人来了,小姐日思夜想的人来了。”
“你说什么?刘郎来了?”谢道韫闻言连忙向着殿外跑去。不过一会,便见着可她日思夜想的刘辩,刘辩信守承诺在一年之期将近之时来了,好似一年内受到的委屈都值得了,谢道韫一把扑到刘辩怀中,嘤嘤哭个不停。
刘辩只拍着谢道韫的粉背,哭了一会儿刘辩取出手帕给谢道韫擦拭泪痕。一边的杨再兴,典韦抬头望天,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
“刘郎你终于来了,我果然没有信错你,只是我爹爹已经投靠赵匡胤了,他非要带着我去兖州,这可如何是好。”谢道韫看着刘辩满脸的担忧。
一年时间,谢道韫不信刘辩能获得与谢家相提并论的地位。
刘辩脸色微沉道:“岳父投靠赵匡胤了,那叔父和谢玄呢?”
“他们倒是没有答应出仕,赵匡胤亲自来求,伯父都拒绝了。”谢道韫回答道。
“你是说赵匡胤亲自来了?”刘辩眉头一挑。
“是啊,怎么了?赵匡胤是一方诸侯,刘郎不会怕了他吧。”谢道韫担忧道。
“怕?我这辈子还没怕过谁,赵匡胤,与我可是老相识了,带我进去吧!”刘辩嘴角一勾道。
“什么老相识,刘郎你认识赵匡胤?若是这样,说不定还能让他求求情,让爹爹成全了咱们。”谢道韫不知所以,只道刘辩与赵匡胤是故交,满脸欣喜的拉着刘辩进了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