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看看谁的本事大。”
黄叙说着便一催战马,冲着岳云冲去,岳云志在必得心道:“我虽然力气不如他,但脑子比他灵活,招式比他精妙,他定斗不过我。”
两人对冲而来,虽是夜晚,但月色皎洁,篱笆做的院子里篝火将光明传给而来,使得院外亮如白昼。两人用的是大锤,若是用枪,矛,夜晚还真有些不方便,但捶法大开大合,环境稍差却也不影响比试。
锤有多种多样,首先便分长短,软硬,有长柄单锤,短柄双锤,还有如流星锤,链子锤。而似岳云,黄叙手中的锤都是短柄硬锤。
杆长不过三尺,犹如磨盘大小的锤头,就拎在手中,讲究硬砸,硬架,除了这两种用法之外,还有涮、曳、挂、砸、擂、冲、云、盖等繁琐用法。
但黄叙却不那么讲究,出手便是砸,双锤高举,就往岳云当胸砸去。不是黄叙不想砸他头,委实是黄叙个头矮,只有六尺不到。而岳云身高七尺有余,胯下赤兔胭脂马又是难得一见,万里挑一的神驹,其个头比黄叙胯下的战马要高上许多。所以,是黄叙这个头,够不到岳云。
岳云不慌不忙,右手巨锤当胸一架,左手却按兵不动,趁着黄叙铁锤下落之际,一锤挥向黄叙的胸口。黄叙虽然心智不全,但却是习武奇才,捶法的运用早已经是得心应手,连忙收回一锤来救自己。
黄叙的一砸一拦,岳云的一架一刷,都将锤法的精妙之处表现的玲离尽致。
都是一守一攻,黄叙反应如此之快,着实出乎岳云意料之外,黄叙嘿嘿一笑,先是一锤将岳云攻向自己胸口的那招荡开。随后手起一锤猛的向岳云架着的金锤砸下。
“嗡嗡……”
巨大的声响传递出去,岳云还没成长到巅峰,力气不如黄叙,黄叙招式也没有丝毫逊色。这又不是事先有所准备,布置了陷进,因此一时间岳云应付的是颇为吃力。
一对擂鼓瓮金锤,一对镔铁大锤,四锤在空中来回激荡,短短一会儿功夫,已经硬碰了十几个回合。金铁敲击之声不绝于耳,周围树枝沙沙作响,不断有树叶掉落。
“你服不服?”四锤对四锤,黄叙矮小的身子倾斜,死死的压着岳云,岳云牙关紧咬:“不服!”
“哼!”黄叙冷哼一声,欲在用力压制,不想胯下战马突然悲悯一声,口吐白沫一把将黄叙掀翻在地。
原来这战马只是普通马匹,黄叙手里这对锤共重六百斤,普通战马都难以支撑,更别说是作战厮杀了。因此与岳云斗了十几个回合,黄叙胯下的战马便支撑不住了。
黄叙被掀翻下马,一个翻身避免了被战马压住,岳云正欣喜,翻身下马笑道:“怎么样你输了,我可就你兄长了。”
不想黄叙不理岳云,放下镔铁大锤跑到倒地的战马身边,一脸伤心道:“马儿,你怎么了?快起来!”
那战马早已经没了力气,喘了几口粗气便不行了,黄叙急的大哭:“马儿要死了,姐姐你快来看看,马儿不行了,岳云你陪我马儿。”
岳云:“…………”
张宪:“…………”
岳云看了看自己的赤兔胭脂马,陡然心里一紧看着张宪低声道:“姐夫,遇到不讲理的了,搞不好把握的赤兔胭脂马和你的汗血宝马搭进去,不如咱们快走吧。”
“看你惹的好事!”张宪瞪了岳云一眼,连忙走上前去安慰黄叙:“小兄弟你莫要伤心,这天下战马多的事,我给你银子,你在买一匹就是了。”
“我不要,就这头马儿能载得动我!”黄叙伤心的看着战马,一脸倔强道。
张宪咬了咬牙,指了指自己的汗血宝马道:“我那匹马乃是汗血宝马,能日行千里,载物千斤健步如飞,我将他陪给你行了吧。”
黄叙顺着张宪的目光看去,摇了摇头道:“不要不要,一身是血脏死了,你让他赔我马儿!”
张宪脸色漆黑,堂堂汗血宝马,可遇而不可求,我舍得把他送给你,你居然还嫌脏?果然是碰到不讲理的了。
“别哭了,我把我这匹马赔给你成了吧。”黄叙一直哭闹着,岳云无可奈何,只得忍痛割爱。也亏得黄叙这是碰到了岳云,张宪两位,若是旁人只怕没这么好的兴致了,也不会选择赔马了。
黄叙又看向岳云胯下的赤兔胭脂马,摇了摇头道:“耳朵那么长,长得跟兔子一样,丑死了,我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