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老头虽然衣着旧了些,但态度诚恳,不至于让人生厌,加上南水镇的人大多心善,那人憋着笑,却没有嘲笑的意思,指着公子坐的地方说:“那位公子知道。”
老头挠了挠头,拱了拱手,回到公子边上把话转述给了公子。那公子一听有些纳闷,他咋知道?
起身准备再去问个究竟,被老头一把抓住。
老头有些明白为什么之前那人要憋着笑了,因为公子坐着的地方有行小字。
那公子一看,也不恼怒,反而笑道:“哎呦,我算是明白路不仅能在脚下,还能在屁股底下。”
遥遥地朝之前答话的那人拱了拱手继续往上走,似乎坐了片刻便恢复了体力一般。
只是二人往上走了才一会儿,那公子见四周无人又给坐下了,问边上的老头:“老陈啊,咱们走了多少阶了?”
“三公子啊,老夫我不没数过啊。”
“你在相府待了这么久也没个过目不忘的本事?”
“三公子您还是李相儿子呢,不也习武吗?”
李从文被老陈说的哑口无言,闷声喝了口水继续走。二人走走停停一直走到了正午,已是饥肠辘辘,终于给走到了头,看到有间草屋。二人按照地上的字继续走,终于给找到了第二间草屋。
李从文理了理衣衫,让老陈去敲门。
驼背的老陈敲了三下门,问了句有人吗。
片刻房门打开,李从文刚准备问话,突然闻到一股饭菜香味,话到了嘴边变成了:“能不能给口饭吃?”
杨小央也在打量二人,看见那公子便道了声不好,还以为是个来求法的,但照他说的竟是来要饭的?看他的衣着明显是个有钱人家,而且要个饭至于爬那么高的石阶吗?
不过杨小央觉得只要不是求法的就好,把二人迎了进去。
悄悄看了眼那公子腰间的佩剑,觉得二人应该也不是来杀自己的,实在是那公子的模样不太像个杀手。
李从文一进屋便做到了饭桌前,很自觉地拿了个桌上的空碗给自己盛了碗饭,发现没多的筷子,问道:“唉我说小道士啊,你这怎么摆两个碗但只有一副筷子啊?”
多的那个碗当然是给小荼用的,不过小荼没手,都是杨小央喂的,所以就备了一副筷子。
但杨小央不能这么说,正寻思着怎么解释,还好那公子又惊叹道:“哎哟你个臭道士竟然吃肉,我要告诉你师傅去。”
杨小央连忙解释道:“我不是中南一脉的道士,我只是在山上修行,只能算居士,可以吃肉的。”
害怕那公子继续问筷子的事,急忙拿了把斧子去院子里把自己劈的柴拿了一根做了两双筷子,洗干净递给二人,又拿了根宽些的木头做了个碗洗净递给老头。
三人落座,李从文不嫌弃刚做的粗糙筷子,反而对杨小央本事惊叹连连,让杨小央轻轻叹了口气。
李从文把锅里的肉消灭了小半,蔬菜倒是没吃几口,扒完了饭,抹了抹嘴开始打量屋内的摆设。
然而发现屋内除了个匣子没什么东西,想到刚吃了人家的饭有些不好意思,主动跟那道士套近乎,“居士,你那匣子里装了些啥?”
杨小央差点把嘴里的饭给喷出来,有心想指着那公子的脑袋问问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吃我的饭还问这问那的,找削呢?可见李从文套近乎的本事没到家。
杨小央努力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没什么东西,一些道经。”
李从文一脸本该如此的模样,“嗯,道经是该多看看,我还从没看过道经呢,能不能给我看看?”
杨小央看了看今天刚磨的斧子,在想要不要找个人见点血,嘴上还是道:“法不可轻传。”那一脸的高深莫测让李从文闭了嘴。
“敢问二位还有什么要紧事吗?”杨小央现在只想让这人滚蛋。
李从文听出了这道士的意思,一脸正气的解释道:“我们不是来要饭的。”
这话让老陈都翻了个白眼,很不争气地打了个饱嗝。
“我们是来找个人的。”
“找谁?”
“杨小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