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各派已经把看管水贼的活从官府那要了过来,是为了分这功劳呢。”
杨小央才不懒得多管,跟着他们进了城。
然而路过城中的时候,前面的人被另一队人给拦了下来。
“你们猛虎门怎么不讲规矩,不是说了俘虏来了要平分的吗?如今怎么私自去接人了?”说话的是个穿白衣的老头,估计是另一个门派的长老,身后也跟着些年轻人。
“哼,你莫要血口喷人。我猛虎门不过是先把人带进城而已,岂会私吞?”那黑衣老头听了涨红了脸,也不知是被拆穿了恼羞成怒,还是受了冤枉怒发冲冠。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你一人之言怎能算数?今日你猛虎门必须要给个说法!”
随后二人就停在了大街上互相叫骂,不一会儿引来了百姓围观,还吸引来了城里别的门派,随后那些后来的门派长老也马上加入了叫骂中。
习武之人脾气好的没几个,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人大有人在,大门派的人亦是如此。
眼看着前来的门派越来越多,就要控制不住刀剑相向的时候,杨小央听到了一个老人说话的声音。
“如今的江湖真是不及当年半分啊!竟为如此蝇头小利就要挣得头破血流,实乃不堪!”
杨小央一惊,不知道有谁这么大胆,敢在这个时候出言讽刺各派。
寻声看去,只见说话的是人群中一个穿得破烂的老头,身边还跟着一个小孩子,不过那孩子只有一条手臂。
杨小央看不出这两人是什么来路,而老陈看到那人露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
可惜没人注意到。
“你是何人?我紫山剑池行事,你怎敢指手画脚?”人群中有一人回道。
那老头带着孩子上前几步,围观之人纷纷让开一条道来。
老头大笑三声,手负在背后,仰着头说道:“我二十岁时,你剑池掌门便是我的手下败将。我若真想管,你又能奈我何?”
紫山剑池的长老听了脸色大变,颤抖地伸出手指着老头,“你......你到底是何人?”
“老夫剑一,用剑的剑,天下第一的一。”老头自报家门的时候倒是没之前那么傲气了,甚至还带了些虔诚。
杨小央从没听过这么霸道的名字,合起来不就是说他用剑天下第一吗?谁啊这是?
他转头看向李从文,见其一脸羡慕就知道指望不上他,鞠夜阑也一样。
“杨公子,这位便是江湖盛传的剑仙啊。”还是老陈好,见杨小央不解主动说道。
杨小央三人恍然,用带着惊叹夹着敬畏等等复杂情绪的眼神看向那老头。
他原本有些破烂的衣服,一时竟生出些出尘的意味来。
“这剑一听着不像是名字,这里面有什么玄机?”鞠夜阑是个心细的人,惊讶之余还能想到这茬。
“鞠姑娘有所不知,这剑一是他这一脉的称呼。
剑一一脉从来都只有两人,一个师傅一个徒弟。
从第一代开始,剑一一脉就只收一种徒弟,那就是天生剑心通明之人或能练成剑心通明的人。
徒弟出师,就继承剑一的名号。
以前剑一的这个名号在江湖上还是很有名的,只是传到了这一代倒是剑仙这个称呼更广为人知些。”
“剑心通明是什么?”杨小央从没听过这东西。
老陈呵呵笑了两声,“杨公子先接着看吧,说不定就明白了。”
就在老陈说话时,那个紫山剑池的长老已经后退几步,红着脸无颜说话了。
“不知剑仙前辈今日有何指教?”说话的是另一个门派的长老。
轰的一声人群发出了惊呼声,围观之人不自禁后退几步,显然都听过剑仙的名号,仿佛离剑仙站得近些都是种不敬。
“我不过看尔等不顺眼罢了。指教?你也配?”
在场的都是名门大派的长老,被人如此羞辱已经是火冒三丈,“前辈莫要欺人太甚了!”
当然,要是换别人,他们早就拔剑把人砍成几段了。
剑仙又微微仰起头,轻蔑地说道:“怎么?尔等莫非敢动手?”
各派长老们一个个都憋红了脸,身子前倾,只是谁也没踏出一步,都僵在那里。
剑仙眼中的轻蔑更胜,“尔等当真是丢尽了习武之人的脸面,也罢,想必你们也不敢跟老夫动手。老夫也不欺负你们,就让我这十岁的徒儿来会会你们吧。”
杨小央看着剑仙一个人对着十几个门派的长老还敢说欺负,有些忍不住想跪伏在地以表心中的敬佩。
当然敬佩归敬佩,却并不想成为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