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放哪?”
杨小央想了一会儿,又懒得多想,一摆手,“我们先找个地方藏起来再说,到时候让李从文想办法。”
杨小央说完就吃力地背起了那个麻袋,而方三好像还有些犹豫,可能没想过偷东西还能分批的。
当杨小央驮着麻袋走到墙底下才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他背着那么重的麻袋根本跳不起来......
方三已经背着银子翻上了墙,脸色铁青地看着杨小央。
杨小央抬头看了方三一眼,傻傻地问道:“这麻袋你能接上去吗?”
方三听了都给气乐了,指着杨小央骂道:“老子练得是轻功,又不能把东西变轻!八百斤,我当我也修仙啊?”
杨小央对着墙看了一会儿,弱弱地问道:“要不我把墙轰开,从洞里出去?”
方三此时已经无力说话,觉得侠盗当到他们这份上也算一段佳话了,摆了摆手就跳下了墙,“随你吧。”
杨小央一掌打向墙壁,墙就碎开了,只是没有碎成个洞,直接开了个门出来。
方三在对面翻了个白眼,已经没力气多说了。
两人来到街上,都驮着钱,但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藏钱的好地方。
杨小央向四处看了半天,突然眼前一亮,向一户人家走去。
钱有才今天一个人在家,准备闲来无事在院子里做些草鞋。
只是他刚从屋里拿了壶茶,就发现自家院子角落里的墙被破开了,然后从口子里走出两个人。
钱有才人有点傻,不知道这两个大白天穿夜行衣的人是要干什么,难道是强盗?
钱有才想到这一惊,便准备委曲求全。
谁知那两个黑衣人气势汹汹地走到自己面前后,其中一人一把扯下了面巾,“老汉,是我啊。”
钱有才目瞪口呆地看着杨小央,不知道他在玩什么把戏。
“老汉,这袋子在你家放一会儿,到时候会有人来拿的。”杨小央把麻袋丢到了地上,发出了砰的一声闷响。
钱有才吓了一跳,“你这身打扮是在干什么?还有你为什么不走大门?你这麻袋里装的什么?”
杨小央从老汉手里拿过茶壶狠狠灌了一口,气喘吁吁地说道:“我在钱有钱家行窃,钱太多了一次拿不完,准备先把钱放你这,我再去多拿几次。”
方三差点吐出一口血来,有些后悔听了杨小央的鬼话,还说有个藏钱的好地方。
钱有才愣了好久也没回过神来,杨小央却等不及了,“时间紧迫,下回见到再跟您解释吧。”
杨小央说完就走,走到墙边时发现那里停了一辆推车。
杨小央一喜,高喊了一声:“老汉,车借我用用!”
方三看着杨小央欢快地推着车,脸色已经比蒙的黑巾还要黑,“我们是侠盗,这样是不是太嚣张了点?”
杨小央头也不回,“你之前偷我东西还留字条的时候,怎么没觉得自己嚣张呢?”
方三一下被堵得没话说,让杨小央的心情又好了几分。
杨小央把车停到了库房门口,开始和方三把一串串铜钱往车上垒。
“放整齐点啊,这样能多放些。”杨小央一边搬还一边不忘提醒。
方三觉得他现在更像是在盖房子,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侠盗当得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铜钱在车上堆了老高,还用绳子绑紧了,只是已经显得有些摇摇欲坠。
杨小央深吸一口气,有些艰难地提起了推车,颤颤巍巍地向外驶去。
方三在车边扶着,只是看着已经高过头顶的铜钱,从觉得它会随时倒下,那样的话自己有可能会成为第一个被钱砸死的贼。
哦,侠盗。
两人就这样来回搬了三四次,车轱辘在地上都留下了深深的印痕。
方三感觉自己已经有些累了,不止是身体上的,心里也很累。
他看着杨小央神采奕奕的样子,觉得对方比自己更适合当侠盗。
哦,强盗。
这个懒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还给他抢出干劲来了。
当杨小央第五次来到库房的时候,他听到大堂那边的打斗声已经停下,只剩下了钱家父子的哭泣声。
杨小央挑了挑眉,“这两人还有空互诉衷肠?不过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可惜了。”
说完他拍了拍小推车,把铜钱摞上,哼着小调欢快地走了。
方三听了却暗暗松了口气,头一回生出不想再当什么侠盗的念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