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一样对着城外黑压压的大军高喊道:“贫道今日要保下这城,尔等速速退去,否则别怪贫道不客气!”
颍州城守将此时只觉自己的脑子已经完全不够用了,他猜这老道肯定已经疯了。
这时又有一骑突出,高喊道:“城上何人口出狂言?”
“嘿嘿,贫道不过一匹夫耳!”祖师奸笑道。
回应祖师的是一声声战鼓和呐喊声。
祖师看着大军开始了冲锋,默默地把跨在城墙上的那只脚收了回来,嘀咕了一句:“哎呦,怎么就听不进劝呢?”
遂一甩袖子,竟是毫不留恋地走了。
颍州城守将看着老道的背影欲哭无泪,您老人家这是整的哪出?
随后他又突然感觉周围安静了许多,他僵硬地转过头看向城外,那里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
统领五王联军的将领刚刚还在指挥大军攻城,突觉眼前一晃,自己的脑子一阵眩晕。
他回过神后拍了拍脑袋,左右看了看,见大军依旧在身旁,只是眼前已经没有了颍州城的影子。
他又闻耳边有水声传来,便疑惑地回头一看。
竟是那滚滚长江......
.................................
“小央啊,你们去哪了?我们在山上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你们,害得我担心了好久。”李从文靠着一颗银杏,优哉游哉地吃着果干。
杨小央脸一黑,“我怎么一点看不出你有半点担心呢?”
小荼见李从文招了招手,欢喜地飞到李从文旁边一起吃起了果干。
“你们找到不违道人了吗?”鞠夜阑上下打量了杨小央两眼,总觉得他和以前有些许不同。
杨小央尽量没有过多表情地看着鞠夜阑,第一次发现她的一双眼睛是如此的明亮。
杨小央微微低头说道:“他寿数已尽,羽化了。”
鞠夜阑一愣,叹了口气,对着山上行了一道礼,诵了一遍经文。
“他做了如此天理难容之事,你还给他诵经?”杨小央奇道。
鞠夜阑看了他一眼,面色平静,“天道自有承负,无需贫道操心,贫道为他诵经只是送他一程罢了。”
杨小央暗道:他听不见了。
李从文把未吃完的果干放好,拍拍手应和道:“夜阑的胸襟本公子佩服!本公子就不行了,反倒是想把那老道再挖出来唾骂两句。”
杨小央瞥了李从文一眼,要是他知道不违道人到底做了些什么,他可能就不是骂骂那么简单了。
不过也不一定,以他的性子反倒会拍手叫好也说不定。
杨小央没有理他,对着鞠夜阑试探地问道:“夜阑啊,这么说其实你不怕死?”
鞠夜阑白了他一眼,“贫道将死了十几年了,就是开始怕,现在也早就不怕了。再者生死乃天数,生死齐一,畏死与畏生何异?”
杨小央哑然,没敢说再多,怕鞠夜阑猜出什么,只是要为她制欲争之药的决心却不曾动摇,反倒更坚定了些。
鞠夜阑突然展颜一笑,“贫道能在死前看到如此江湖,遇到如此多有趣人物,死又有何憾?”
小荼甩了甩辫子,飞到鞠夜阑身旁大叫道:“夜阑姐姐你不会死的,我和小羊会治好你的!”
鞠夜阑眨了两下她的大眼睛,摸了摸小荼的头,“那是自然,祖师都说我不会死,那我一时半会儿肯定死不了。”
“行了别说这些了,咱们赶紧去鄂州城吧。小荼,我带你去城里最好的酒楼,把所有菜都给你上一遍!”李从文拍了拍胸脯大笑道,似乎已经把不违道人的事给忘了。
小荼眼睛一亮,飞到李从文旁边叽叽喳喳说起了想吃的菜。
杨小央羡慕地看了他们一眼,便坐上马车,准备赶马前往鄂州城。
“这马怎么今日不听使唤?”杨小央看着一步不动的枣红大马,皱眉问道。
李从文坐到他旁边,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你平日里不都喂他醪糟喝吗?现在不喂还想让它出苦力?”
杨小央双眼一瞪,“我脑子坏了喂一匹马喝醪糟?”
李从文伸出手止住了他,“欸,莫要狡辩,本公子都懂。”
你懂什么懂?
杨小央看着李从文从车厢里拿出一罐醪糟,放到马儿嘴下喂了起来。马儿喝完就打了个响鼻,往林子外走去了。
杨小央黑着脸,暗道这是养出个大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