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拍了拍匣子便起身去了酒肆后面。
刚起身没走两步,就见那个伙计正鬼鬼祟祟地探头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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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炎二十五年,春,关中,秦王府。
“于少傅,秦王殿下正在会客,大人还是稍晚些再来吧。”
秦王赵丰年的老师看了眼拦住他的仆人,也不怪罪他,又看了眼隐有欢笑声传出的屋子,拂袖而去,“我去殿下书房等他,若是他来了你禀报他一声。”
“是。”
于少傅走进赵丰年的书房坐下,看了眼书架上满满的志怪趣闻,忍不住叹了口气。
直到深夜,秦王赵丰年才醉醺醺地回到书房,“先生您有事找我?”
“今日殿下又与那些纨绔相谈甚欢?”于少傅没好气地说道。
“先生,我们不过志趣相投,多聊了几句。”赵丰年比他弟弟赵启年长得高大,也更阳刚些。
他坐下后给自己倒了杯茶,微微醒了醒酒。
“殿下,当今太子软弱无能,您不可如此消沉啊!应当找准机会,让陛下早些改立太子!”
赵丰年的眼神一下锐利了起来,“住口!孤已是秦王,便不可能再当太子!你若再胆大妄言,别怪我不记师生情分!”
于少傅不为所动,接着劝道:“殿下,陛下如今龙体有恙,太子年幼软弱,无以立威,怕是以后无法掌控众臣。
摄政王杨启视朝纲为无物,肆意妄为,鸣武不能让大权继续掌握在这种人手里。
李相虽为国之栋梁,却终究出生寒门。平时也就罢了,若所行之策与勋贵利益相冲,怕也是难以实行。
而满朝勋贵守成尚可,若要进取却是极难。
如今我鸣武正是励精图变之时,当有一果决圣明之人主导大局才是。”
“先生莫非在劝我造反?”赵丰年厉声道。
于少傅手骤然握紧,低声道:“当然不能造反。只是陛下只有殿下您和太子殿下两个儿子,若太子殿下意外身亡,陛下也就没得选了。”
这次赵丰年倒是没有动怒,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杨启可非善茬,若是启年死了,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我。”
“刚才承恩公府上的暗探传来密信,说承恩公有意对付杨启。”
赵丰年皱眉,“杨启大权在握,他虽是国公,怕是也难以对付吧。”
于少傅没说话,枯老的右手在脖子前一划,眼神犀利。
赵丰年眼瞳一缩,思索了一会儿,坚定地说道:“你去找江湖上的杀手来,切记不能牵扯到孤。”
“殿下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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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何给我们下药?”杨小央一点不废话,指着那个伙计说道。
他本以为那伙计会推脱一番,谁知他听了也不再躲藏,站直了冷哼一声,“你们家公子已经倒了,就剩你一仆人和两个弱女子。赶紧把身上的钱交出来,饶你们一命!”
杨小央自从跟李从文在一起后,虽已经多次被人当做仆人,但还是很生气。
有点想打他......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老子是山贼!别废话,赶紧拿钱!看你们的马车漂亮的紧,拿出一两银子就放过你们!”那个山贼边说边从旁边拿出了藏好的大刀。
一两?
杨小央一愣,怒气稍减,看来是个跟自己一样没怎么见过世面的人,怪可怜的。
等等,我可是见过大世面的。
要不就给他一两吧?还省的我麻烦。
杨小央刚想掏钱,就听身后传来了鞠夜阑的声音:“山贼?只要钱不杀人的吗?你们有寨子吗?平日都干些什么呀?”
杨小央知道他们要去山贼的寨子逛逛了......
“哪那么多问题?赶紧交钱,交了钱就放你们走!”
鞠夜阑走到杨小央旁边,“小羊,我想去看看山贼的寨子。”
杨小央看了眼她苍白的脸色,微微笑了笑,见他身旁有一块巨石,把鞠夜阑拉到身后,运转灵气随手拍在了上面。
砰的一声巨石就炸开了,但好巧不巧的有颗石子打到了他的脸上,留下了一道红印。
杨小央脸上一抽,要是他会内劲也不至于如此狼狈,但装高手还是装。
他见那山贼已经吓傻,故意轻描淡写地说道:“带路吧。”
“啊?哦哦,少侠饶命,我这就带路。”他愣了一下一脸恐惧地说道。
杨小央翻了个白眼,这种又没见识又没骨气的还能当山贼?
他们回到桌前,日莹正守在李从文旁边。
杨小央刚想给李从文渡点灵气,就听鞠夜阑道:“把他搬上马车不就好了吗?”
“把他弄醒再他驾车,我好省力点。”杨小央说完不顾鞠夜阑的白眼,在日莹好奇地目光下,一指点在了李从文脑门上。
“懒鬼......”鞠夜阑见李从文转醒,小声嘀咕道。
“鬼?什么鬼?”可怜的李大公子刚醒过来,便又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