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跑?”甲三看着染血的手,有些痛苦地问道。
“因为我在等你啊。”
甲二十七倒了下去。
甲三没有去接。
随后他看到了甲二十七手上的小锉刀。
他茫然地看向桌上的铁笛。
眼泪瞬间喷涌而出,甲三跪在了地上泣不成声。
“对不起......”
他把铁笛紧紧攥在了手里,曲了背,白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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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山镇外,一辆马车乘着夕阳驶入。
马夫对着车厢内喊道:“大人,杜山镇到了!”
“去吴老里正家。”车厢内传出了不算响的声音。
“喏。”
得到答复的泰桂叹了口气,眼中全是忧虑。
他看上去三十余岁,蓄着不长的须,虽不健壮,但却格外挺拔。
他身穿着正七品的官服,那掩饰不住的一身正气,让人看了一眼就忍不住要叫一声大人。
马车在里长家门前停下,马夫把泰桂扶下了车后便等在了一边。
泰桂轻轻敲响了屋门。
“谁啊?”一道苍老的声音传出。
“吴老里正,在下泰桂!”泰桂喊道。
“啊?县令大人?”
院门打开,之前在神医的医馆与杨小央他们有一面之缘的老里正出现在了门口。
“县令大人,您怎么来了?”吴老里正匆忙行礼。
泰桂扶起老里正,笑道:“晚辈突然到访实属唐突,望吴老不要怪罪。这里也非公堂,吴老直呼我名便可,无需称我县令大人。”
“这......”吴老看了眼他身后的车夫,“先请进吧,咱们进去再说。”
“吴老您先请。”
三人来到屋内,泰桂和吴老落座,马夫一板一眼地站在泰桂身后。
吴老给泰桂倒了杯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县令此次前来可是有要事相商?”
泰桂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晚辈听说之前吴老您的儿子前往了阮家村,发现那边有疫疾,可有此事?”
吴老叹息着点了点头,“确有此事,但此事老朽记得已经上报过了呀,莫非县令大人没有收到?”
泰正笑着摇了摇头,依旧不紧不慢,“晚辈确实收到了,之后也派大夫去查看过,已经把疫疾治好了。
但前不久晚辈接报,说这阮家村的疫疾又复发了,因此想来问吴老您一些事情。”
“还有此事?大人请讲。”
“晚辈听说令郎从阮家村回来后也染上了疫疾,可有此事?”泰桂皱眉问道。
“确有此事,但犬子已经给镇上的神医治过了,而且神医说这疫疾传染不易,因此老朽也没在意,此事可有不妥?”
“哦,并无不妥。”泰桂笑着摆了摆手,又接着问道:“其实晚辈此次前来,是想托吴老您替晚辈去请神医治病。因为听大夫说,这次复发的疫疾比之前的更难治,他们都束手无辞,所以......”
“哦,原来是这事儿啊。县令大人放心,老朽与那丁神医有些交情,而这丁神医本就是个大善人,定会相助的。”吴老里正松了口气,笑道。
“哦?此话怎讲?”泰桂一挑眉,好奇地问道。
“这个丁神医啊自从来了咱们镇上之后,自己花钱开了家医馆。他给人看病也从不收钱,偶尔还会登门给百姓查查身上有什么病症,百姓都说他是个大善人呐。”
泰桂点点头,又喝了口茶,面有忧色地说道:“其实晚辈还有件私事想问问您。”
“县令大人但说无妨。”
“实不相瞒,前不久犬子从家中跑出来了,至今未归,晚辈想问问您他有没有来镇上?”泰桂第一次显得有些急切。
吴老嘶了一声,苦笑道:“这......这老朽不知啊,但老朽可以帮您问问。不过县令大人啊,恕老朽直言,您家据此几十里,令郎一个孩子怎么可能走这么远?”
泰桂有些失望,但还是牵强地笑道:“那晚辈就多谢了。”
吴老见泰桂有些低落,岔开话题道:“县令大人可有住处,若是不嫌弃住老朽家中便可。”
“哦,不必麻烦,晚辈住客栈便可。还请您早些与神医道一声,晚辈择日便登门拜访。”
吴老还想再劝,但见泰桂一脸坚决,便没有多说,把人送出了院门。
泰桂在门前站了一会儿,马夫见他低沉,忍不住说道:“大人,我们已经把附近都搜遍了,还是不见公子,您说公子会不会已经回去了?”
泰桂摇摇头,苦笑一声,“我了解他的性子,他是不会回去的。他平日虽圆滑,但也倔得很,他不会轻易放弃的。”
泰桂吐出一口气,上了马车,“走吧,先去找家客栈住下,你再去丁神医那里探探底,还是公事要紧。”
“喏。”
......
“日莹你先带他们把东西拿上去吧,我去找小二点些菜送上去。”鞠夜阑对着日莹和两个孩子说道。
“呀,我想吃糖葫芦!”小荼一听要点菜,兴奋地说道。
“行,咱们吃糖葫芦。不过可不能告诉小羊,不然他又要叨叨了。”
“好呀好呀,咱们不告诉小羊,咱们偷偷吃。”
“但也不能多吃啊,吃多了牙疼。”
“知道啦,夜阑姐姐你快去。”
“小二,还有房吗?”泰桂和马夫走进客栈,马夫喊道。
泰桂打量了客栈一番,没什么特别,唯一有些奇怪的就是有个女道点了不少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