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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启愣愣地看着小鸟飞到了自己手上,丢下信后便飞走了。
把信拆开一看,上面写着:
杨将军,可以动身了,莫要忘了当初的承诺。
杨启苦笑,无声地嘀咕了一句:“这就算出生了啊......”
楚袖看着脸色一下灰败下来的杨启,静静地问道:“怎么了?”
杨启深吸了一口气,留恋地看了楚袖一眼,“我得走了。”
楚袖依旧没什么明显的表情,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她默默地看着杨启起身,看着他的背影,抿紧了嘴。
却见他没有拿他的战刀,扯出了一个笑容问道:“你的刀不拿吗?”
杨启已经走到屋门前,他微微转头,轻笑道:“其实我用剑厉害一点。”
说完就推门而去。
楚袖发梢微动,却是秋风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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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正?你在干什么!”泰桂指着一身是血的泰正,脸色苍白地吼道。
他身后的马夫几步来到泰正旁边,把他扶了起来,又探了探地上黑衣人的鼻息,回头对着泰桂轻声道:“大人,已经死了。”
泰桂听了一下跌坐在了地上,马夫想扶起他都做不到。
一旁的鞠夜阑原本还想斥责泰正两句,见此长叹了口气,对着泰桂行了一礼,“施主可是泰正的父亲?”
泰桂明显还未回过神,“是。”
他的表现鞠夜阑看在眼里,又不禁叹了口气,扯出一个笑来,“其实施主不必如此,那人是任杀门的杀手,泰正如此做实则是为鸣武去除了一害。”
马夫眼神骤然一凝,把泰桂扶起后又快步走回了黑衣人身边,在他身上摸索了几下,摸出了一块腰牌。
上面写着一百三十四。
“大人,确实是任杀门。”
泰桂吐出一口气,看了眼泰正和罗立,以及他们手中的匕首,“泰正,跟我回家,任杀门的事情我会让人处理。”
“我不回。”泰正握紧了拳。
“什么?你再说一遍?”泰桂一愣,他没想到泰正会这么说。
“我不回。”
“你不回你要去哪?”泰桂憋红了脸喊道。
“不用你管!”
泰桂听了猛地喘了几口气,“我不管你谁管你?”
......
“哎呦,又是舒坦的一觉。”李从文从床上爬起,伸了个懒腰,十分惬意地说道。
杨小央不知道再被李从文气下去自己还能活多久。
他赶紧对着丁神医行了一礼,“多谢神医相救。”
“哈哈哈,不必客气,这本就是分内之事。”丁神医一改之前的愤怒沉闷,大笑道。
“行了,下次找老丁你来喝酒,我们先走了。”李从文拍了拍屁股,对着丁神医挥了挥手。
“公子啊,切不可再喝了!”
杨小央见李从文已经出了门,赶紧向丁神医保证道:“神医放心,我这次一定严加看管。”
我回去就把他绑起来,他在心里默默地说道。
丁神医见两人告辞,叹了口气,皱眉坐在了小凳子上。
他看到了李从文伸懒腰时手臂上露出的红斑。
“从文啊,你走那么急干什么?”医馆外,杨小央追了好几步才追上,不由疑惑地问道。
“老子乐意!”
两人快步走到了客栈边,杨小央耳朵微动,严肃地对着李从文说道:“不对,那边有打斗声,是日莹那边!”
李从文看了他一眼,张腿就跑。
二人来到那个荒废小院时,正好看见日莹一脚踢倒了一个黑衣人,又立刻上前补了一刀。
除了他,地上还躺着三个黑衣人,在地上留下了殷红的鲜血。
“任杀门?泰正和罗立呢?”李从文问道。
日莹没有回答,一言不发地走出了小院,缓缓向着巷中走去。
李从文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话,默默地跟在了后面。
因为他看到了日莹的表情,是强忍着急切,强忍着担忧,强忍着杀意的表情。
此时日莹身上没有李从文初遇时的天真,明明比他还稍小些的日莹,现在却显得有些成熟了。
李从文猜也许是因为身上有了担子的缘故。
他们走到巷口,听到了争吵声。
“不用你管!”
“我不管你谁管你?”
“你连我娘都保护不了,你凭什么管我?要不是因为你只会读书不会武功,我娘怎么可能会死在我面前!”泰正喊得声嘶力竭,脸上的灰尘都要被泪水洗去。
“你......”泰桂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杨小央看着这正在争吵的父子两人,想起了那年秋天,夜雨涨秋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