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杨小央行了一礼便进了里间,他本想多说几句感谢的话,但说不出口。
这瘸子明明说得不是坏话,怎么就让人听了不是个味儿呢?
杨小央回到屋内,见小荼正一脸严肃地看着鞠夜阑把脉,不由笑道:“小荼你在看什么呢?”
他见鞠夜阑睁眼,又赶紧问道:“有什么发现?”
“没有,不过确实没有性命之忧。”
“那从文哥哥什么时候醒啊?”
杨小央坐到床边,看着一脸苍白,呼吸微弱的李从文,轻叹道:“估计一时半会儿醒不了。”
“这没道理啊。”
杨小央一滞,低头看去,就见李从文皱着眉看着自己。
他顾不得李从文刚才是不是在装睡,赶紧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李从文挣扎着想要起身,杨小央赶紧把他扶起。
“还好,只是头有点晕,呼吸不太顺畅,四肢有些乏力罢了。”
杨小央嘴角一抽,那你还想怎么样?
“本公子饿了。”
你都这样了还吃得下呢?
杨小央看了眼窗外,见确实到了吃晚食的时候,向几人问道:“你们吃什么?”
“牛肉和酒。”李从文无力地说道。
杨小央翻了个白眼,无视了他。
“最好弄些清淡的东西来吧,从文不适合吃那些。至于我,什么方便吃什么吧。”
杨小央点头,还是鞠夜阑考虑得周到。
“我今天不想吃啦。”
杨小央大惊,赶紧摸了摸小荼的头,“怎么了?为什么不想吃?是不是生病了?夜阑你快给她看看。”
小荼嘟着嘴甩开杨小央的手,“我怎么可能生病?今天太热了,我只想吃冻梨子。”
杨小央松了口气,又无视了后半句,起身走到门口,向小荼问道:“你要待在屋里?”
“嗯,外面那个叔叔我有点怕,我在这里保护夜阑姐姐。”她看了眼脸色苍白的李从文,加了句,“哦,还有从文哥哥。”
杨小央皱眉,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不过他也没多想,刚想掀起帘子,又向鞠夜阑问道:“夜阑,要不晚上你和小荼睡马车里吧,别也得了疫疾。”
“不用,村子不少人家朝夕相处都没事,我们稍微注意点就没关系。”
杨小央想了想也确实如此,便没再劝,出了里间。
瘸子依旧躺在那里,一摇一晃,明明杨小央已经故意走出了动静,他还是没什么反应。
杨小央犹豫了一下,问道:“瘸......瘸叔,你吃了没?”
“早吃了。”
“那......你们家还有没有东西吃?”
“锅里还有粥,自己拿,不够自己煮。”瘸子淡淡地答道。
杨小央没问再多,从他旁边走过,却注意到他枯瘦的右手整个藏在袖子里,手指似乎正一点一点着负椅子的扶手。
只是声音比一般人要响些。
打盹还敲那么用力干嘛?
杨小央也没多想,走进了厨房,打开木盖,往锅里一看,还真有粥。
嗯,一坨粥......
杨小央看着锅里似饼似糊的东西,决定把它给李从文吃。
他想了想,还是走出门,回马车上取来了饼子和一床被褥。
被褥自然是给鞠夜阑打地铺用的,至于他自己。
他准备晚上打坐......
实在是懒得拿第二副被子了。
太阳已经落山,村子里没有人走动,不少人家连灯都已经熄了。
杨小央走在小路上,看着这日落而息的小村子,明明应是一片静谧祥和的氛围,却因为疫疾染上了层萧瑟凄苦。
推开瘸子家的门,不出意外,瘸子还躺在安乐椅上。
杨小央见他没反应,就抱着饼子和被褥进了里间,随后又去从锅里盛了一坨粥来。
“这是什么东西?”小荼一脸惊叹地看着杨小央手里的碗。
杨小央看她一脸想吃的样子,嘴角一抽,“这是粥。”
小荼顿了顿,偏过头去又开始跟鞠夜阑聊天。
杨小央坐在床边,看着李从文正坐在那闭目养神,轻轻推了推他,“吃饭了。”
李从文懒洋洋地睁开一只眼,看了面前的碗一眼,不由睁开了两只眼睛,“这是啥?”
“粥。”杨小央看他目瞪口呆的样,也觉得给他一个病人吃这个不太妥,便接着说道,“你要是不愿吃可以吃饼。”
谁知李从文突然有了力气似的,抢过杨小央手里的碗猛吃了几口,还点点头,“嗯,味道不错,我还从没吃过这种粥呢。”
杨小央和悄悄看过来的小荼对视了一眼,这怕不是生病生傻了吧?
ps:深感自己写得太烂,正在努力改进(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