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你屋内发现了与任杀门互通的信件,你如何解释?”
姚舜到底是老江湖,一听杨小央的话就明白了事情的经过,“有人潜入了我的屋子,把暗通任杀门的罪名嫁祸给了我。”
“谁干的?”
“不知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的一面之词?”
姚舜笑了笑,“你信不信与我何干?今日我火钳帮怕是渡不过此劫了,且莫要废话,动手吧。”
杨小央刚要上前,被袁磊拦下。杨小央疑惑地看向他,却见袁磊一脸严肃,还隐隐有着兴奋。
杨小央明白了袁磊的意思,默默退到了一边。
耳朵微动,发现宅院中的喊杀声依旧响亮。看了眼袁磊,觉得他怎么也是一个大帮派的二把手,应该不至于被姚舜两下干掉,便跑向了别处。
他可还记得曲诏要他给巡城司的人搭把手呢。
火钳帮人虽狠辣,而且基本都会武功,但架不住流明帮人多,还有不少别的势力的帮手敲闷棍,所以伤亡很大。
不过流明帮一时半会儿也拿不下,因为一旦发现对方还有反抗的余力,刚开始的兴奋劲儿过去以后便会害怕,变得畏手畏脚。
杨小央懒得管两帮打得怎么样,在他看来两个帮派都算不上好人,所以他努力地找着巡城司的身影,但找了半天也没瞅见一个。
不会都被干掉了吧?不至于吧?巡城司的人应该武功都不差才是啊?
正在杨小央疑惑的时候,突然看到旁边屋子里伸出了一只手,杨小央看去,那人竟是曲诏。
“杨道长,快进来!”曲诏对着杨小央挑了挑眉。
这间屋子毫不起眼,也只有一层。杨小央翻了进去,发现巡城司至少有一半人在这里。
“你们这是?”
曲诏奸笑一声,搓了搓手,“外面大局已定,咱们来捞点好处。”
“什么好处?”杨小央环视一圈,没发现屋内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曲诏指了指屋子的一个角落,媚笑道:“那里有个暗门,估计底下有好东西,但我们找不到机关,还要杨道长您出手。”
杨小央看着屋内十几张挂着奸笑的脸,觉得江州城的巡城司真是没救了。
“怎么弄?直接打碎?”杨小央走到角落,用脚踩了踩,还真传出了空洞的回响声,但表面毫无破绽,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发现的。
“对对对,直接打碎就行了,房子塌不了。”
杨小央不再废话,深吸一口气,运转灵气一棍敲下,一个大大的破口便出现了,连带着边上的墙壁都裂了个洞。
“杨道长当真了得,里面的财务你我三七。”曲诏看着连着地面的梯子,嘿嘿一下便钻了下去。
杨小央也跟上,曲诏已经拿出火折子点燃了火把。
环视一圈,这间地窖内全是一个个木箱,另一巡城司的人拿出铁签两下就打开了锁,可比方三快多了。
木箱里大多都是银两和铜钱,还有不少名家字画。
杨小央难得觉得自己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了,没见巡城司的人一个个口水都要溜下来了吗?
屋内几十个箱子,也就两箱装着银子,大多都是铜钱。
杨小央矜持地干咳了一声,想起了一段不堪回首的经历,“我也不用三七分了,字画铜钱都给你们,我只要银两。”
曲诏大手一挥,便有两人抽出了横刀。
杨小央还以为他们要黑吃黑,却见那两人板着脸从自己旁边走过,守在门口去了。
感情是怕被人抢了啊?这是穷怕了吧?
杨小央见这两人的表情比之前打架时还要凶狠,嘴角一抽,把棍子背好就抱着两个小木箱出去了。
回到大院门口,袁磊和姚舜已经气喘吁吁,都紧盯着对方,气氛压抑至极,而杨小央的出现让两人都转过了头。
杨小央正觉得木箱的锁好像有些锈了,也不知道牢不牢,魂魄突然刺痛了一下,一个趔趄就摔倒在地。
其中一个木箱撞到地上,银子掉了出来......
一阵燥热的风吹过,杨小央察觉到两道说不清其中意味的目光,赶紧把银子收起,尴尬地笑了笑,“呵呵呵,你们继续。”
姚舜叹了口气,收起了架势,对着杨小央道:“小兄弟,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老夫不曾暗通任杀门,这个罪名老夫不背。”
姚舜说完就一掌拍在了自己头上,两眼一瞪吐出一口血来,直直地向后倒下。
空中突然响起了一道惊雷,杨小央默默地看着姚舜的尸体,突然有些挫败。
真相藏得太深,他不知道去哪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