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大人,我们这是?”
御医总管压低声音一脸严肃道:“你此行要去给一个大人物问诊,切不可出差错,一定要如实禀报,不可有半点虚言,否则谁也保不了你。不管诊出了什么,事后你都要当做没发生过。”
丁神医愣愣地点了点头,没想到他初来乍到就能给大人物看病。
不过他并不担忧,反倒有些欣喜,就算此次不是给杨启看病,只要自己尽力展露自己的医术,以后还有机会。
总管说完便闭口不言,一行人在西门等了一会儿,便见后面驶来一辆马车,五马拉乘。车后还跟着百余甲士,丁神医即使初来宫中也知道那是禁卫。
车厢里赵启年撩开帘子对走在一边的洪公公抱怨道:“不是说了莫要声张了吗?”
洪公公苦笑一声,“陛下,出行之礼已经降了一级,不可再低了,陛下的威严还是要有。”
赵启年轻叹了口气,合上了帘子。
“低调”的车队驶出西门向化清坊走去,停在了李相府的侧门。
李敬澜本是等在正门,听闻赵启年从侧门入才匆匆走来,待行至侧门时额上已经微汗,气略喘。
“李相,朕来看看从文,还请了御医来。”赵启年上前搀住李敬澜对着他笑道,他又左右看了看,“运先和思哲呢?”
李敬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没说什么,一摆手,落后了半步引路,“他们月前听闻楚地泛洪,已经去前去支应,与陈尚书同行。”
“哦,二位公子心系天下,甚好。”
洪公公让甲士都停在了府外,只领了丁神医跟上。
李从文的屋外,老陈正坐在石阶上晒太阳,他明明年纪比李敬澜大些,精神却显得更好。
老陈早知道有人要来,但见人走到面前才不慌不忙地起身对着几人行了一礼才走开到一边,不过也没走远,依着柱子笑呵呵地看着几人。
洪公公不着痕迹地侧走了一步,挡在赵启年和老陈中间。
赵启年看着老陈满眼放光,不过也没多说什么,李敬澜已经推门进去,他赶紧跟上。
洪公公也对着丁神医点了点头,一起进了屋。
......
庐山。
“从文,这地方我待不下去了。”小花怀着一半痛恨,一半伤心地说道。
此时已经是吃晚食的时候,一个下午他们也没再抓到一只鸟。
不过小花不算泄气,又玩又睡了一下午也还挺高兴,正准备志得意满地回来享用自己的小鸟时,却见那姑娘已经吃完了饭,而桌上摆满了骨头。
以小花多年吃鸟的经验来看,应该是从他这拿走的那只。
“她吃我鸟也就算了,竟然一点也不给我留。”小花看着碗里的白饭,眼泪差点流下来。
那姑娘见小花盯着碗里的饭看,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你给我送我一只鸟让我开了荤,我奖励你多些饭。吃完喊我一声,我去收拾。”
她说完便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心满意足地进了屋。
“这个坏女人刚才说什么?”小花走到那堆骨头旁,悲愤地问道。
“她以为那只鸟是你送给她的,给你多盛了口饭,然后说你吃完了她再收拾。”
“什么?”小花失声道,一双大大的眼睛透出大大的不可置信,“她怎么会这么想?她这是强盗想法!强盗!”
李从文为小花默哀了片刻,这是吃了不会说话的亏啊,说理都没地儿说。
不过他这一路来吃好喝好,这两日干吃米饭也有点受不了了,他得想想办法加餐。
“小花,明儿我们去山里头整点吃的吧?”
“什么吃的?”
“鸟啊,鸡啊,兔啊什么的。”
“怎么整?”
“当然是我用剑意收拾了,你再叼回来。”
小花幻想了一下,又苦着脸说道:“还带回来?要是再被她抢了怎么办?”
“你到时候别走开,她烧完你再抢来。”
小花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不对啊,那本来就是我的,为什么我要抢?”
这还真没法解释,李从文便胡诌道:“人家姑娘烧菜也不容易,就别计较那么多了,到时候也大方些,给人吃点。”
“不给!一丁点也不给!”
当晚,小花闯入他仇人的屋内,想看看她在干什么,却发现那姑娘正在忙活。
小花跳上桌,看着姑娘把一些他不认识的东西放到布里裹好,疑惑地问道:“她在干什么?”
“好像在收拾东西。”
“收拾东西要干什么?”
“要走吧。”李从文隐隐有了猜测。
“什么?”小花没想到这姑娘会这么做,“她抢完我的鸟就跑?”
李从文噎了一下没说话,就见那姑娘跑过来摸了摸小花的头,轻笑道:“我明早要出远门,你跟我去我就不计较你刨我酿的酒了。”
“她说什么?”小花一边享受一边恶狠狠地问道。
“她要出门问你要不要一起。”
“哼,这个坏女人,让她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