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这位院长姓什么?”
“姓程,你叫程院长便可;他啊!医术上跟你我不相上下,为人和善,还特别心软。”徐校长笑着说完,在一间门诊外停下,屋里摆设简陋,木桌凳子皆陈旧之物;一个满头花白,戴眼睛的老人家正在给病人看诊。
徐校长敲了敲门,老人抬眸望来,见是熟人便笑了,“老徐,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
“学校刚考了试,给学生们放了几天假。”徐校长一边说一边走了过来,“您先给患者看诊,我们等会儿聊。”
“行,你和这位女同志稍坐。”
老人低头又与患者交谈,先开了单子交给患者,将人送走;这才有时间理会徐校长。
“你们学校还没到放寒假的时候,是期中会考?”
“对头。”徐校长点点头,“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新手的小徒弟,钟毓秀;毓秀,你面前这位是城西一院的院长,你喊一声程院长就行。”
程院长笑容和蔼,目光清澈,不似旁的老人一样年龄大了眼睛浑浊,“嗐,喊什么院长不院长的;咱们都是老交情了,既是你收的徒弟,能让你带出来必定看重,毓秀同志,若是不嫌弃可以叫我一声伯伯。”
“程伯伯。”钟毓秀起身微微俯身一礼,“初次见面,老师对您老多有称赞。”
程院长瞟向老友,笑意盈盈的说道:“他能说我什么好话?不定怎么编排我呢。”
“那您可没猜着,老师说了您医术高明,为人和善,一心钻研医术;是难得的仁医,我还是第一回听老师给人这么高的评价。”毓秀笑意盈盈的说完,又看向徐校长,“老师,您说呢?”
徐校长眨眨眼,淡定自若的否,“我可没说过。”
什么仁医,他还真没说过。
“还真说过啊!”面对徐校长不自然的表情,程院长哈哈带笑,“没想到你个老小子在背地里给我的评价这么高,行吧,看在你这么赞我的份上,你家小徒弟的证明我给你开了。”
“难道不称赞你还不给开证明了?”徐校长不轻不重揶他一句。
程院长轻笑,“那谁知道呢。”
两个老小孩儿东一句西一句的扯,等程院长开好了证明给他,两人才岔开话题。
“毓秀同志,常听老徐提起你,说你难得一见的天才,在医学上天赋非常好;天赋这么好,更要好好努力,在前面几千年中医之辉煌,到如今的落寞,我们这些老东西已经老了,对于振兴中医已经有心无力。”程院长面上带着浅笑,不似之前的开怀,反而满怀惆怅,“希望在你们年轻一辈的身上,我们能看到希望。”
钟毓秀看向老师,一时无奈,她就是来学个中医回去做药剂研究的;她还是个宝宝啊!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些。
“程院长说的没错,现今时局,中医示弱;我们当初怀抱着振兴中医的抱负,时至今日,不过是一场笑话。”笑意隐没,徐校长眼底浮动着深深的哀伤,“所以,你若是有能力,我希望你能将中医发扬光大;若是不行,那也没什么,量力而行吧,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其实,对你们年轻一辈天赋好的,我们都有这样的野望。”总希望能有看到中医站起来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