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人拧得清,自然明白她说的是实话,“我妹妹的师范学校不仅小,条件还十分简陋;热水时常没有,住宿情况也相对糟糕,十几个人睡一间大通铺,不过,她是去学习的,条件差一些也没关系。”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钟毓秀颔首,“只要认真学习,在哪里学都一样。”
“就是这话。”方国忠十分赞同,接下话茬,道:“我回去后可要好好跟我儿子吹吹,过几年他也要考大学了,让他好好考。”
钟毓秀对此微微一笑,并不言语。
顾令国问道:“你儿子多大了?”
“十五岁了,我二十岁的时候有的他。”说起儿子,方国忠满脸笑意,“那小子皮的很,不是个服管教的,每次回去都要揍他几顿;学习中上游,不知道以后能考个什么样的大学。”
严如山:别笑的那么高兴,他可能真信了方国忠嫌弃儿子的话。
顾令国和钟毓秀同样如是想。
方国忠丝毫没察觉,“小的时候,我儿子可崇拜我了,说是等他长大了也要当兵;现在那小子一看到我就跑,他娘可愁了,儿子学习不是顶好,还贪玩,对未来没个想法。”
“你多虑了,青少年多是如此。”钟毓秀听的不是滋味儿,赤裸裸的炫耀啊!看不出来那是眼盲心瞎,“青少年期间,孩子出于叛逆期,有时候不是贪玩,而是不想听你们大人念叨;你们大人多和他沟通,再不行就打服咯,一顿打不服就两顿,再不行就一天三顿打。”
戳心了。
方国忠:“.......”他说话就够直了,钟同志比他还会戳人心肝儿。
“钟同志,您的办法能行吗?别越打越不听话。”
“打也要找对方法,抓住他的把柄和错处给他来几场下马威,让他知道怕惧再慢慢教。”钟毓秀是不赞成打孩子的,但,孩子太熊没办法,那就只能让他先口头上服了,再慢慢教,把人从心里驯服。
顾令国问道:“钟同志,我家儿子性子也不好,我常年不在家;他妈妈又没文化,教育不了,这种该怎么办?”
“我没有养育孩子的经验,纸上谈兵罢了,还是得结合实际情况。”面对顾令国,没有对待方国忠时的戳心冲动。
“您是教授,您教的孩子也不少,您若是有办法请一定指点。”
钟毓秀见此,不好再推,“那你先说说你家孩子是个什么情况。”
“喜欢跟着不三不四的人一起玩,但不做坏事,行事上有一定底线;不停他妈妈的话,现在在读高中,这学期成绩下滑的很厉害,我回去的时候,专门找过他班主任聊过一回。他班主任说,这个孩子聪明是聪明,就是没将聪明用在正途上;距离高考只有一年了,再不努力,他按成绩顶多上个中专。”
“我不是说中专不好,只是,也想让他体验一下大学生活。”他们那一辈儿的人没有机会读大学,到了部队,进修的机会倒是得到过几次,但那不是正式读大学,心里总归是遗憾的。
身在部队,年龄超标,走到如今这一步不容易;事业上放不开,想读大学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