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天而已,他们还能乘着这点时间给咱们偷工减料不成?”
“既然这样,我们一起去,就当送万家养父最后一程了。”也当是为原主挣一个名声吧。
万学汤走了,她跟万家的关系断了,万毓宁如何与她无关了。
古往今来,许许多多的人家都是这样,关系靠着老一辈儿维系;老一辈的人一走,关系慢慢就断了,说来说去还是看在老一辈的脸面上在走动。
原主跟万家的恩怨,她不会去追究;万家一心想要补偿原主,可惜,原主不在了,她永远不会知道万家人后来的举动。
“好。”
严如山点头应着,钟毓秀又道:“咱们过去送丧,少不得会遇到万毓桐;说不定还会闹出点儿事儿来,这个月可真是不让人消停。”
安逸日子过多了,突然要处理麻烦,她是心累的。
严如山揽着怀中娇.妻,轻笑道:“她不敢找你麻烦,我找人调查过她;当初,钟家人进上京找你,有间谍的原因,也有她的一部分原因。最后,她怕了那些间谍,被吓破了胆;这才不敢找你麻烦,从那以后她再也不敢打听关于你的事情。”
不同阶层的人,接触的人不同;万毓桐是重活一世的人,智商还是硬伤,就更怕死了。
钟毓秀了然道:“安分就好,她不来撒泼,我也没心思去收拾她。”原主确实占了便宜,万毓桐在乡下没有原主生活的好,吃穿用度上是如此,感情上更是如此。
万家人不知原主不是万家的女儿,一直当亲生女儿疼着宠着;万毓桐不同,她被抱错,钟家人一早就察觉了,对她没多少感情是真的,万毓桐自然享受不到亲情的关爱和疼惜。
只是,用命去填,太过了些。
“万毓桐不来打搅你了,但她不是个安分人;她前一个丈夫被打下去,离婚之后她又在找下一个目标,只是,大家都知道她的前任是革委会的人。好人家看不上她,三教九流的人,她有看不上,高不成低不就到现在也没能再婚。”严如山是不知道万毓桐是重生的人,他也不知道重生是什么。
钟毓秀笑了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她的路想怎么走,是她的事。”
“也是,她不来找你,我们跟她就不会有牵扯。”他想的开,这些年即便知道万毓桐的情况,他也没有出手,大约就是媳妇儿态度太明确了,“走吧,让顾同志开车送我们去万家,对了,咱们身上的衣服要不要换一套?”
“换套黑色的,不用特意做。”
严如山点头应了,二人回房各自换了一身黑色衣裳;钟毓秀将裤子换成了黑色喇叭裤,上线搭配黑色高领毛衣跟黑色大衣,脚上的皮鞋也换了黑的。严如山也是如此,夫妻俩默契十足。
现在不是以前了,以前的孝衣还要特意去做,现在只要意思到了就成。
夫妻二人走出房间,到一进院堂屋。
“爷爷,我跟毓秀要出去几天,家里又要麻烦您多看顾着点儿了。”
“去吧,好歹养过毓秀一场,该送的;你们安心办好丧事再回来,毓秀的工作也不要急,死者为大。”适当的关心和善意,总能暖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