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俐的媳妇,着实让他爱的不行,轻笑一声揉揉她的小脑袋,起身跟上老爷子的步伐进了屋里。
严国峰听见动静回头斜睨一眼,“你怎么干啥?”
“帮你铺床,你孙媳妇吩咐的,不能不做。”严如山敛去笑意,瞟见床上只放了床垫;熟门熟路找到放置每个房间床单被褥的柜子,从里面抱出被褥铺到床上,又从上面的格子取下来一套被套。
床单铺在被褥上,随后,又抱出一床定过版型的棉被,投上被套枕套。
“爷爷,床铺好了,您是现在睡,还是洗个澡再睡?”
“我躺会儿,吃饭的时候叫我。”严国峰说完,人已经躺床上去了。
严如山上前给他盖上被子,道:“那您先眯会儿。”
“啰嗦。”挥挥手,让他赶紧走。
严如山又叮嘱了一句才走,严国峰睁开眼,看了一眼被关上的房门,笑了,“现在的日子真是美啊!”
儿孙满堂,曾孙都有了,家中有儿子撑着;下面两个孙子都出息了,大孙子经商是经商,可在上面挂了号的那就跟其他商人不一样了。小孙子进了军工研究院,孙媳妇又是科研界的鬼才,三个曾孙个个都可爱。
聪明不聪明的,现在还看不出来;等到他们再长一些,开始启蒙才知道,启蒙这事儿还是孙媳妇提出来的,等他们到两岁就可以教一些简单的启蒙课程。
不过,有一对出息脑子好的孙子孙媳妇,他们生的孩子应该不会差。
越想越美,睡着了嘴角都带笑。
严如山走到钟毓秀身后,双手放在她的肩上,为她按摩肩部;钟毓秀回头一笑,“这么快就出来了。”
“爷爷要休息一会儿。”手上动作不停,继续说道:“修复液让爷爷身体康健,可是,他老人家终究是老了;搁在十年前,在在军区上班一天回来还精神奕奕。”
钟毓秀轻笑出声来,“你是关心者乱,我看爷爷精神头还行。”
“床铺好就躺下了,就这样还能算好?”严如山眉心紧蹙,眉梢带出了几许愁色。
“我猜,他老人家是在保养呢,吃够了病痛的苦,明白身体是自己的,糟蹋了是自己受罪;而今痊愈了,拥有了健康的身体,又退休了,含孙弄怡多好?”钟毓秀觉得这是老爷子放松了心情,彻底安心保养身体了,好歹能多陪曾孙几年是几年不是,“你别胡思乱想,爷爷这样挺好的,觉得疲了就睡;想吃什么吃什么,比之以前好些爱吃的大油之物不能吃,现在他老人家高兴着呢。”
退休了,彻底撩开手,含孙弄怡,日子过的悠闲;虽是闲了些,却乐在其中。
想大院的老朋友了就回来看看,顺便跟他们炫耀炫耀家中子孙,曾孙什么的;人家老爷子心思开阔着呢,看得通透,拿得起放得下,不像大院里有些老干部,闲下来反而觉得人生没了意义。
严如山回想老爷子近来的情况,发现确实如媳妇说的并无二致,“还是你看的明白。”
“那你身在局中。”老爷子以前的身板确实让人忧心,而今却不同了,她家男人惯性忧心老爷子,没她想的明白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