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礼真。
王大丫又道:“钟同志,您刚吃了饭,可要一起出去走走,消消食?”
“也好。”钟毓秀扭头问道:“爷爷,您要去吗?”
“去。”
严国峰就没有不去的,一行四人加三个崽崽,走在林间小道上;穿过小道,走上能让小车行驶的大道,人渐渐多了起来。大院里该上班的早就去上班了,没班上的都是老人和在家带孩子的妇女,还有小孩儿;有人的地方,就有喧嚷,孩子一多更是吵吵不休。
这些人里有一位老人看到了严国峰,朝他直招手。
“老严,这里,过来坐。”
严国峰也看到了招手的人,笑着回应,又低头与钟毓秀道:“毓秀,咱们过去坐坐,那位老人是我的老领导;比我先退休,身子骨还算硬朗。另一位也是大院里的退休老干部,你一起见见。”
“成。”
钟毓秀看了凉亭里的两人,点了头,严国峰领着人往不远处的凉亭走;到了地儿,凉亭内的两位老人哈哈笑道。
“老严啊!好久不见了,听说你大孙子接你去乡下了?”率先开口问的人是之前招手的老人,别看这位老人头发全白,皮肤皱着偏黑,精气神倒是不错。
另一人稍微好一点儿,但也是中度小麦色。
严国峰乐呵呵的开口,“这不是我家大孙子跟大孙媳妇孝顺嘛!体恤我这个做爷爷的退休了没事做,怕我在大院里太无聊;带我去乡下住一段时间,你们还真别说,乡下空气好,住着舒坦,闲了出去跟村里人说说话,一起转转田坎,别提多舒心了。”
两位老人笑脸僵了僵,严国峰还不收敛,在石桌前的石凳上落座;又吹了好一会儿,心满意足后方得意停歇。
黑脸老人嘴角微抽,目光微闪,“你个老小子好福气,以前再苦再累好歹把儿子孙子扒拉出来了;以前看你一个人带儿子,后来又要拉扯两个孙子,我们这些老家伙都说你不容易。”
那是以前。
今儿个再看,不容易的是他们,不是他严国峰。
对儿孙不在家中的老人来说,严国峰就是在赤裸裸的炫耀,仇恨值拉的满满的。
想过点安生日子,可太难了。
“老严是个有后福的。”另一位老人也开了口。
“我们俩可愁死了,儿子,儿子几年不着家;孙子也看不到,别说曾孙了,都是一年到头不回家的主儿。”
黑脸老人一脸愁苦,唯一和儿孙联系的方式只有打电话,写信什么的早就不用了;主要是一来一回需要的时间太长,电话好歹能立马说上话。
“我这点福气哪儿能和你们比,老领导,您家子嗣旺盛,不比我家啊!”过了炫耀的瘾,看对面两人眉宇间的愁色,严国峰不好太过分,只得安抚道:“你们看看我严家,我这一支,儿子就一个,孙子是有两个;大孙子不进部队,没法继承家业,小孙子倒是在部队里,可进的是研究院,你们两位好歹孙辈有得用的。”
不得不说,孙辈没有继承衣钵的人,对严国峰而言是一种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