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反驳的话。
一直到车停在医药研究院前,一行人愣是没再找到一个合适的话题;严如山推开车门,抱着孩子们下车,而后回身看向媳妇儿,腾出一只手来为她护住头顶。
“媳妇儿,慢点儿。”
另一边一下抱着孩子下车的老爷子,只想说,男孩儿就是这些不好;小时候只知道玩,长大了要轻狂一段时间,等到结婚了,那就是有小家的人了,都顾着小家去了,所以,生孩儿来干嘛呢?
问题是,他们严家几代了就出男孩儿,特稀罕姑娘;偏偏就是没有,到礼记这一代,行吧,有事三个男娃。想着三个男娃好歹有一个能接替家业的,心里好受了点儿;可看看大孙子做的事儿,那点子好受也不怎么好受了。
“大山啊!”
“在,爷爷。”
严如山看向老爷子,“您叫我有事儿?”
“没事儿就不能叫你了?”
“不是,只是,我在跟我媳妇儿说话呢;等我们说话了再来找您啊!”
严国峰:“.......”
果然,大孙子不能要了。
“说什么呢。”钟毓秀抬头问道:“爷爷,您叫他什么事?”
严国峰坦荡道:“他该去上班了,在这里晃悠个啥,赶紧开车走。”
“对。”钟毓秀点头附和,继而看向严如山道:“快去上班吧,晚上下班早点来接我。”还不忘跟他使眼色。
然而,这个眼色在人家眼里,那就是抛媚眼儿。
严如山乐开了花,连连点头,“好,你工作累了就歇会儿,孩子们有爷爷看着;不用管他们,你要注意身体,不能用眼过度,适当的休息是为了更好的工作。”
“成,我知道了,你赶紧走。”
在媳妇儿和爷爷的双重催促之下,严如山不得不把怀里的儿子交给方国忠,而后看了看媳妇儿,又和老爷子交代了一句,让他也别累着,这才开车走了。
好歹走的时候还知道关心老爷子一句。
老爷子都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该怎么着,反正,就想打他。
每次都是到最后才会想起来有他这么个人。
“爷爷,我们走吧。”
“走。”大孙子是不能要了,好在大孙媳妇孝顺,事事都能想到他这个老人家身上,安排的妥妥帖帖的。
钟毓秀一行人走进研究院,研究院门口的门卫看到她,只简单给老爷子和顾令国方国忠做了登记便放行了,钟毓秀领着人到她的办公室,狗蛋上前打开门。
“爷爷,请。”
“不用客套,我还能跟你客气?”严国峰抱着曾孙,迈进办公室,找了个地儿坐下。
钟毓秀对狗蛋道:“把办公室柜子里的薄被子拿出来铺到地上,让孩子们到地上玩;爷爷,您放他们下来,您也歇歇。”
“地上凉。”他哪儿舍得让曾孙们在这样的地方睡?
“不怕,咱们这边地面不是很潮湿,又是在屋里;他们在地上玩也没事儿。”若是在南方,确实不能让他们往地上爬,南方的冬天湿气很重,稍不注意就有可能湿气入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