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日后之成就,嘿嘿,此子端的了得,当建一学说,与我儒家并驾齐驱!”顿了顿,又道:“可是此子来历,我却是一点头绪也无!不过既然能有如此成就
当是不凡!”
当今战国天下虽是百花齐放,百家争鸣,但能与孔宣儒家并列的,也就那太上老君李耽道家与墨子墨家而已。所以孔宣才有此说。
孔宣又笑道:“兄长,此子或许日后学说与我儒家有所冲突,但终究也是我玄木岛一脉,兄长曾说过‘我儒家当有包容万物之德,吸长而补短,到时玄木岛上两家并列,岂不甚好?’”
以孔宣之能又怎会不知:学说为派,若想流传发展,无非在那气运二字。如今李松在佛教般若菩提大阵中受损后,玄木岛气运已不复从前,要支持儒家一脉发展自无问题,可要让两派学说齐头并进,又谈何容易?
自己儒家已经隐隐有和佛道两家三足鼎立之势,到时候再来一家学说,便只有三种途径可以解决此气运问题。
一则如佛教大乘学派与小乘学派一般,或者是道教地阐人二教一般,两家合而为一,气运相连。但方才孔宣已经算出,韩非日后建立之学派与自己儒家学派各种观点根本就是针锋相对,绝不象佛教道教中两家学派那般立场相同。有截教和阐教同属三清道教,还不是因为两家观念对立,导致了封神大战中一死一伤。
二则是两者存其一,可韩非学说既然能和自己的儒家并驾齐驱,自也有其存在的道理,到时存谁为好?
三则是找到一个不下于后天功德至宝的宝贝来镇压气运。此举看起来最简单,却也是最难,高于后天功德至宝者,天地间总共也就那么几样啊!
李松道:“兄弟,以你我之能,都推算不出此子来历,却是为何?”
孔宣长叹一声,也不言语。
孔宣如何不知,以两人大才,即便是那圣人蒙蔽天机,如今在此道机牵引之下,也不至于对韩非只算将来,不算过去。再者,哪位圣人门下能有如此大才?
旁边云霄却是喃喃道:“我懂了,原来如此,难怪当日三山关下,孔宣兄长发誓建立儒家学说时,教化世人后天,道祖天道大劫临而不降,非是道祖不欲惩罚我等,而是道祖天道运行之下,有那自我完善之举!”
李松道:“正是,道祖天道运行,非是一成不变,而是一个自我完善的过程。当日兄弟在三山关下寻德天道运行下的那一丝空隙,独创儒家以教化后人,实在是洪荒第一大逆天之举,道祖怎会无有对策?”
道祖天道最是讲究“平衡”,巫妖、截阐、佛道皆是那旗鼓相当地好对手。封神后期,上清圣人通天教主不甘心被三教四圣联手打杀,率领截教临戈一击,佛道“平衡”被打破,孔宣觅得天道中那“遁去的一”,成就了儒家。就好比后世所说地“钻了法律的空子”,是故天道在三山关下也是无可奈何。
然而天道运行,流转不息,自能查漏补缺,既然不能毁坏你,就只能建立新的“平衡”。
是故韩非与其学说便应运而生。
当日孔宣在玄木岛闭关而出时,道祖曾向虚空抓一灵魂,扔下地界转世,如今看来,便是这韩非了。
李松自然知道,日后韩非独创“法”家学说(备注:历史上韩非乃是法家学说之集大成者,在韩非之前,有商鞅、申不害、慎到等法家学派代表人物,色佛为了行文需要,便将韩非立为法家学说创始人,将申不害、慎到立为法家弟子,大家切勿因此责怪色佛乃是文盲。)。
韩非法家及其弟子定“好利恶害”的人性论,乃是说:世人奔波,皆是为利所驱。完全颠覆了儒家仁、义、礼、智、信、恕、忠、孝、九大核心人与人之间伦理的关系。
韩非法家及其弟子提出“不法古,不循今”地历史观,反对保守的复古思想,主张锐意改革。把守旧的儒家讽刺为守株待兔地愚蠢之人。
韩非及其弟子又提出者,健全制度也;“术”者,君王对臣民的掌控手段也;“势”者,君主权势也。更是与儒家的“仁德治国”针锋相对。
正是因为儒法两派学说截然对立,后世两派门人弟子在庙堂、在江湖,不知道酿成了多少流血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