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霁雯是个慢热的人,对于自己穿越了的这个事实,接受的速度远不如广大穿越同胞来的那么迅猛,譬如那种一睁开眼睛便能立即投入战斗的前辈,她更是只有献上膝盖膜拜的份儿了。
对于这样一个全然陌生的新环境,她保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静观其变。
好在所有的人都将她的只吃饭少说话,当成了表白被拒之后的消沉。
而如今将身边的环境摸清的差不多了,冯霁雯才敢做出了下一步的计划。
“貂蝉。”
“奴婢在呢。”
“房里的茶叶不好喝,你去况太妃那儿看看有没有其它的好茶,给我讨点儿回来。”
貂蝉愣了一下,问道:“姑娘怎么忽然想要喝茶了?”
冯霁雯佯装不悦,“怎么我连个茶都不能喝了吗?”
“奴婢多嘴,奴婢这就去太妃那儿问一问。”
被唬住的貂蝉一跨出门槛,冯霁雯便招来了西施。
对这俩丫鬟的名字,她已经无力吐槽了。
“姑娘支貂蝉出去,是有什么话要单独跟奴婢讲吗?”西施走过来,压低了声音问道。
冯霁雯愣了一下,暗道这丫鬟竟如此聪明,如此一来,她倒有些犹豫自己是不是选错人了。
她本是觉得貂蝉太聒噪和不安分,不像是个能够保守秘密的人,但她如今对外面一无所知,等同是两眼抹黑的状态,必须要找个人了解情况,所以便选了相对而言可靠些的西施。
“姑娘有什么话只管对奴婢说吧,奴婢绝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对上这样一双满是衷心的眼睛,冯霁雯觉得自己没有更好的选择。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叫做失忆的病症?”虽然老套,但真的身临其境,便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西施摇摇头,一脸认真地说道:“奴婢只听说失心疯,是同一种吗?”
冯霁雯语结了一下,道:“并不是。”
“那,是什么病啊?”西施一脸敏而好学的表情。
……
午饭后,冯霁雯被西施陪着出了禅房走了走。
禅房外是一片小竹林,此刻入了秋,竹叶已不比前些日子的青翠茂密。
“你方才说,我是在乞巧节上因为那福康安跳了护城河,所以才被太妃带回静云庵来的?”
西施轻轻点头,一面打量着冯霁雯的脸色。
她还是不太能够接受姑娘落水后忘记了之前所有的事情这一令人震惊的真相。
“那我可真是够痴情的。”冯霁雯感叹道。
“也不是您想象中的那样……”西施生怕她在自己的叙述中又对福康安旧情复燃一般,十分尽责地解释道:“您去之前就跟奴婢几个说过了,若是福三爷不肯收下您的玉佩,您就假装殉情,借此来打动福三爷。您之前随老太爷在江南住了几年,水性是出了名儿的好,那段河水又浅,一时半刻决计是淹不着您的。”
原来是演戏。
冯霁雯了然后,又忙地问道:“那他被打动了吗?”
若是被打动了,那她换了芯儿,倒是麻烦了。
“没、没有。”
冯霁雯松了口气。
不对……
“你方才说我水性极好?”她忙地问。
西施点点头。
“那我怎么会在这庵庙的池塘里溺了水呢?”
西施答道:“之前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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