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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真是比我想象当中的还要卑鄙阴险!”福康安将那茶盏就地摔碎,咬牙切齿地对冯霁雯呵斥道。
“真没看出来,你还想象我呢。”冯霁雯轻描淡写的一句,又道:“可卑鄙一词,眼下看来或是用福三公子身上才更为妥当吧——”
她一把抓过西施帮她擦脸的手帕,在脸上抹了两把,将那帕子摔在了桌上。
“你……!”福康安被她先前那句话气的一时语塞。
想象过她?
鬼才想象过她!
“冯霁雯,我今日便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不管你使什么阴损的法子,想嫁到我富察家,只能是做梦!”他的声音不如起初那般高,却也沉的令人心惊。
冯霁雯只觉得这人八成有病。
家里头都没人管管吗?
“你堂堂一个七尺男儿,说话怎么如此难听!”紫云气不过,起身便要上前去,却被坐在外侧的冯霁雯伸手拦住了。
她看向福康安,问道:“我知道了,你还有其它的话要说吗?”
“其它的?”福康安冷笑了一声,重重地一握拳,道:“你只需记住,不要再自找其辱!”
“既然如此,那我想问你一句,自乞巧节后,我便再未见过你,纵然是因从前之事,可我对你百般纠缠,甚至跳进护城河中,到头来遭人耻笑的也只是我自己而已——”冯霁雯面带嘲讽地道:“可方才福三爷往我脸上泼茶水之前,却不见你喝退众人,这般摆明了想让我当众出丑,不知究竟所为何事?”
福康安只觉得眼前之人这副分明生气,却恰到好处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的举动,与从前大为不同,可当你厌恶一个人的时候,她做什么都是错,纵是沉着,落在他眼中却只有虚伪做作。
“所为何事?你做过什么无耻之事,你自己会不知道吗?”
“明人不说暗话,别在这儿绕弯子了。”冯霁雯有些不耐烦了。
她倒还不耐烦了!
福康安简直要被气笑了。
“你让你祖父英廉去我府上,与我父亲提出要你嫁到我富察家之事,你当真以为我会妥协吗!”他总算说出了根源所在。
什么?!
冯霁雯石化了。
“这、这怎么可能!我家姑娘根本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西施为主子感到委屈,她家姑娘压根儿都不记得他是谁了,又怎会让老太爷去商议什么亲事呢?
她原以为自家姑娘在跳入护城河,未得福三爷理会那晚,已是将人都丢尽了,可此刻她才知道,竟还有更为丢人的事情发生在了自家姑娘身上。
可这回却是被冤枉的!
“此事在此之前我并不知晓。但若事实果真如此,我便代祖父向福三公子赔礼道歉。”冯霁雯已大致想通了内里的曲折,迎着福康安那厌恶至极的目光,她强忍着因躺枪而积攒的满腔怒气,道:“此事我自会与祖父言明。但我亦无意嫁进你们富察家,还请福公子不要杞人忧天,白日做梦了。”
杞人忧天?
白日做梦!
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在白日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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