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袖之嫌?
觊觎……
觊觎刘中堂家的长公子?
那不是刘鐶之吗!
冯霁雯觉得自己头顶上方劈了一道响雷,炸的她整个人都懵掉了。
“真的假的?”她微微瞪圆了眼睛看着秦嫫,问道:“好端端地,怎么就忽然传出了这样的流言?”
和珅与刘鐶之平素走的又不近,按理来说,纵然真的是有那方面的倾向,那首先被怀疑的对象也该是与之来往最为密切的伊江阿才对,怎么着也扯不到刘鐶之身上去吧?
她承认她关注的重点似乎有些奇怪,但往细了说,确实是这么个理儿。
“似乎是说昨晚在金二公子的生辰宴上,咱们大爷给刘公子传了一首诗,被人当众宣读了出来……诗的内容,大概是有些让人、让人……”秦嫫说到此处顿了一下,一时想不到合适的措辞。
一旁的小醒适时地开口补充。
“想入非非。”
秦嫫尴尬地点头。
就是这个意思。
冯霁雯愕然地张大了嘴巴。
“……”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和珅无缘无故地岂会给刘鐶之传什么诗啊……
那首未有署名的诗分明是她让紫云写的!
可怎么就被传成什么断袖之好了呢?
试问这剧情走向,还能再脱线一点吗?
“在宴上大爷已然解释过了,说此诗是为了祝贺刘公子顺利考过春闱,谨以此诗表达对刘公子才学造诣的仰慕之情……”秦嫫为自家大爷鸣不平,“但不知怎地,竟被传的如此不堪。”
什么断袖不断袖的,她家太太还好好地在这儿呢!
这不是消遣人吗?
大致设想了一番昨晚宴会之上有可能发生的情形,冯霁雯此时的表情看起来实在复杂。
想来是信笺不慎被人发现,和珅为了将紫云从中摘出,才顶下了这个黑锅。
也亏得他反应够快,够大胆……
这等黑锅竟也敢背。
那首诗是从诗经里摘出来的,虽无太多露骨之词,但大意确是女子为向心爱之人含蓄表达相思之意而作,和珅反应固然机敏,还圆了个七七八八,勉强蒙混了过去,可情诗就是情诗,哪有庆贺别人通过春闱而以情诗赠之的?
再加上如今旗人官僚作风败坏,在后宅豢养男宠者不在少数,断袖一词在这些纨绔子弟口中早已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东西,他们这些唯恐天下不乱之人,什么话说不出来?
更何况……长得好看的男子本就更加容易被人误解。
她家那位长得好看的实在是有些过头了。
“此事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算小,虽然不痛也不痒的,可到底于大爷的名声有碍。”秦嫫讲道。
冯霁雯闻言不由想到了今日和珅去静云庵接她之时,在马车里她问起书信之时他的反应。
笑。
他笑了好几回。
合着是在笑这个?
得亏他还能笑得出来。
这人到底是有多么地不在意自己的名声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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