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汪士英,乐得嘴巴简直都要咧到后耳根儿去了,那叫一个得意。
就连孙氏的病霎时间都奇迹般去了大半,不过半日的光景,竟都得以下床走动了。
汪士英道:“金家的意思是半月之内完婚。”
原本眉开眼笑的孙氏听了却皱眉。
“半个月?这未免也太快了些。”
三书六礼走上一遭,前前后后准备着,没有至少一两个月哪里来得及?
普通人家况且如此,更别说是金家这种官居一品的大户人家了。
“你还真当他们是实打实的明媒正娶吗?”汪士英倒显得十分平静:“这是冲喜冲喜自然是越快越好。”
孙氏噎了一下:“可如此一来,咱们的脸往哪儿搁?”
汪士英莫名怪笑了一声。
“有了个金家长公子做女婿,日后你还怕没脸吗?”
如今要什么脸?
金家肯同意这门亲事,那是他们汪家祖上积德,烧高香了。
这门亲事是怎么得来的,全京城的人都拿眼睛瞧着呢,还有必要端什么无用的架子么?
回头再把金家给端恼了,他找谁哭去?
孙氏听他这么说,心下虽仍有些怨言,但好歹也还算拎得清轻重,只又做样子似得唠叨了几句,也就算是同意金家提出的半月之内完婚的提议了。
“时间不等人,一应琐事都须得立即着手准备了,珠儿出嫁乃是大事,万不可因为时间匆忙而马虎了。”汪士英与妻子交待道:“不管是陪嫁还是仪仗,里里外外都得用最好的,要按着先前她两个姐姐出嫁时的双倍排场来总而言之绝不能让外人觉得咱们汪家寒酸了。”
“这是自然。”孙氏应下,立即唤来了丫鬟吩咐,请裁缝上门为汪黎珠量做嫁衣。
“老爷太太不好了!”
夫妻二人正商谈要如何风风光光地办好这场喜事之时,忽有一名小丫鬟提着裙角跑的飞快,脸色慌张地前来禀道:“大公子醉了酒,找去了西跨院同静姨奶奶起了争执,砸了一屋子东西,还不慎伤着了小少爷!西跨院里这会儿全乱了,奴婢们也拦不住大公子,只有让乳娘先护着小少爷躲出来,前来与老爷太太通传此事!”
“这个畜生!”
原本正在兴头上的汪士英闻言立马黑了脸。
看来这个逆子除了给他添乱之外真的就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
孙氏忙跟着汪士英起了身,一面随着他往外走,一面说道:“他如今腿脚不便,心中难免有气,加上又喝了酒不过一个小妾罢了,打便打了,如今家里还要办喜事,老爷能别动怒就别同孩子一般见识了,稍作训诫便好。”
汪士英闻言重重冷哼一声。
“慈母多败儿,他今日这般德性还不是拜你所赐!”
“我”孙氏觉得莫名其妙。
儿子又不是她一个人养大的,怎么能全怪到她头上来
但眼下不是争吵的时候。
夫妻二人匆匆来至西跨院之时,汪黎隽正借着酒疯对静姨娘拳脚相向,嘴里还骂骂咧咧着什么“扫把星”。
其他两个同住在西跨院中的小妾和一干下人们谁也不敢上前相拦,只能是干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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