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双手将茶盏递还给小茶。
“我今早在城外隐约听说了一则消息,说是袁守侗与白莲教勾结,于团河行宫狩猎之时伺机刺杀圣驾,不知是真是假?”那彦成问道。
他近来都在赶路,一路上听说了许多参差不一的消息,都是有关圣驾遭刺的。
只今日方又得知此事乃是由袁守侗于幕后策划所为。
冯霁雯点头“嗯”了一声,道:“今早袁家上下刚被押入了天牢候审。”
“我还听说……和珅是此案的主审?”那彦成又问。
冯霁雯点头。
“这可是一记大功劳。”那彦成笑着说道:“我自崇文门入京之时才得知如今的崇文门税关监督已换作和珅担任了,如今又立下如此大功,想必又要被皇上擢升了。”
他真没想到自己离京不过半年之久,之前不过才刚从咸安宫官学中肄业的和珅,如今竟已摇身成了崇文门税关监督,另一头管着内务府广储司,现下又办成了这么一桩大案子。
说是年少有成似乎已不足以形容其轨迹。
实则之前在官学中,他便觉得和珅与他们不是一路人,并非是因为出身,而是他与任何人似乎都不是一路人。
现如今方才明白他们与和珅的差距究竟是在哪里。
和珅的一言一行,似乎都是他们十年二十年之后才能有的模样,甚至要更久。
却听冯霁雯叹了口气。
“立不立功,擢升与否都非要紧之事。”她道:“眼下当务之急,还是从袁守侗口中找出可解和琳身上之毒的解药下落来。”
这才是和珅与她,乃至整个和宅最关心之事。
“……”那彦成闻言一愣,继而问道:“和琳中毒了?”
那小厮听得中毒二字,也悄悄侧目看向了冯霁雯。
冯霁雯点头道:“团河行宫出事当日,和琳为救圣驾身中毒箭,至今都是在靠药材吊着一条性命。”
“我倒是没听说过此事……”那彦成表情复杂地道。
他对和琳的印象一直停留在那个耿直善良,十分钟爱舞刀弄棒的爽朗少年上面。
同在官学之中,他多多少少也与和琳接触过,深知他心思单纯,同其令人半点都琢磨不透的兄长乃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可如今半年未见,如今却是身中剧毒,性命堪忧。
“外头皆在传袁守侗谋逆之事,只怕记得和琳为护圣驾而身染剧毒之人已是寥寥无几了。”冯霁雯道。
那彦成闻言不由在心底叹了口气。
他刚要开口说些什么之时,却忽然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入耳中。
厅内之人皆下意识地转头望去。
前来之人是刘全。
今日和珅先是去袁府拿人,退朝之后又径直去了刑部办案,故而刘全便没跟着,而是留在了英廉府中伺候在和琳身侧。
冯霁雯一瞧他慌张的表情便不由跟着紧张起来,不待他开口她人已站起了身,问道:“出什么事了?”
“太太……玉嬷嬷让太太尽快去南院一趟!”刘全急急地道。
况太妃昨日还是应了冯霁雯的请求,同意了玉嬷嬷暂时离开静云庵数日。
而和琳如今就被安置在英廉府的南院之中。
玉嬷嬷请冯霁雯去南院,刘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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