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回椿院,而是在刘全的陪同下,来到了从未踏足过的后院柴房。
刘全上前将门锁打开,门外的光亮顺势泄入了原本昏暗的柴房内。
一名穿着紫红色夹袄,发髻凌乱的女子坐在柴堆前,听到开门的声响,连忙抬起了头来。
这是一张不太干净的脸。
因终日被禁在柴房中,一日中除了有人前来送饭之时能短暂地看到房外的情形之外,她再无机会接触到外面的阳光,眼下见有人前来,不由地激动不已,忙爬坐起来,尚且看不清一团光晕中的来人是谁,嘴里头便迫不及待地喊着:“太太可说了何时放我出去!”
她当真是被关得怕了。
尤其是晚上,又黑又冷,甚至还有老鼠在脚边穿行,而任凭她如何喊叫,也不会有人来帮她。
但她同时又很清楚,这看似无人看守的柴房,实则一直有人在暗中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如此种种,简直要将人逼疯。
“今日便有事需得让你去办,若办得好的话,便不再关着你了。”
传入耳中的是女子清凌凌却无太多情绪的声音,而也是此时,适应了眼前光线的红桃这才看清来人是谁。
她连忙跪了下去。
“多谢太太开恩!请太太只管吩咐……奴婢定不让太太失望!”
已是彻底没了起初的锐气。
人在死亡和恐惧面前,是最经不起消磨的。
尤其是意志不坚之人,被磨掉本性,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
……
时值昏晓,街上行人寥寥,一些只做白天生意的铺子也相继关了门。
城东横街旁一家不甚起眼的小茶楼里,二楼临窗的雅间中,女子借着半支开的窗棂正望着茶楼外的情形。
她特意比约定的时辰早到了两刻钟,便是为了事先观察好形势可有异常之处。
又静静等了约有半盏茶的功夫,眼见就要到了约定的时辰,视线中方才有一辆骡车停在了茶楼前。
骡车内下来了一位外罩深蓝披风的女子。
紧接着,又有一名着长衫的年轻男人也下了车。
女子走在前面,先是谨慎地左顾右看了一番,方才垂首进得堂中。
很快,雅间的厢门便被叩响。
丫鬟道了个“进”字。
红桃轻轻将门推开,走了进来。
“金二小姐。”她压低了声音上前行礼。
“你来则来了,怎还带了其他人过来?”金溶月冷笑了一声,问道:“难不成还怕我在外头对你下手?”
“岂会,金二小姐岂会害我?”红桃忙道:“那不过是我的远房表哥罢了,是个秀才,他与我有婚约在先,我正不知该如何甩掉这门亲事呢……他非要跟来,我也无计可施,唯有让他等在堂中了。”
金溶月闻言不知信了没有,只又问道:“这些时日怎不见你传信出来?”
只在今日,忽然有了动静,却是约她出来相见,说是有极重要的消息要当面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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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二更到,大家晚安,做个好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