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以牙还牙地将一整壶茶水都浇到了他脑袋上。
虽也如往常一般大胆,但如此同他对着来,却是头一遭。
而自那以后,在他面前再无以往半点仰慕眷恋,便是屡见不鲜了。
“我做过的或是没做过的,我心底自是比你清楚。可你眼中的偏见,不知你自己可曾看得清楚?”
她临离去前语气平淡的一句话,他至今竟还记得一字不差。
他眼中的偏见,他自己可曾看得清楚?
再想到那日香山枫会后,他拦住她的马车,她既不解释也不辩驳的模样,却隐约觉得心烦起来。
他不知自己在烦些什么。
“三爷——”
福英低声提醒了一句。
福康安回过神来之际,只见有一名丫鬟打扮模样的女子上了二楼,正垂首快步向他走来。
他一眼便认出了丫鬟的身份。
即便没有那封约他来此的信,他自也知道金溶月的贴身丫鬟是何人。
只是他尚且未来得及开口询问可是金溶月出了什么事情,那刚来至他身前的丫鬟便“扑通”一声直直地跪了下来。
“信是奴婢瞒着姑娘偷偷送出来的,今日奴婢出门姑娘亦不知晓……但奴婢当真是想不到除了福三爷您之外,如今还有谁能救我家姑娘了!”
福康安听得一惊。
“可是金二小姐遇到什么麻烦了?快说!”他忙地问道。
……
福康安回傅恒府的路上,脸上写满了心神不宁四字。
那丫鬟与他道,只因金二小姐眼下名声有损,金家便生出了要将其嫁给海兰察府上五公子的念头——
那个空有一身力气的五公子他曾见过数面,那样的人,金二小姐若真嫁了过去,此生说是就此毁了也不为过。
金二小姐那样清烈的脾性,如何肯答应?
听丫鬟说,若非是救治及时的话,金二小姐已然自缢而去了!
可即便如此,金大人还是不肯改变主意。
听完这些,他恼极了,也心疼极了。
恼的是金家一味只会顾忌坊间议论,竟全然不顾女儿死活。
心疼的则是金溶月分明无错,却要承受这样的苦难。
而不难推测的是,倘若金家执意如此,金二小姐恐怕当真要性命难保。
丫鬟求着他想法子,他却根本想不出什么像样的法子来。
他再如何担心挂念,可此事到底是金家的私事,他要拿什么身份来阻止?
福英看出他的烦恼所在,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劝道:“恕奴才多嘴,奴才觉得此事……三爷您不适宜插手。单是今晚您见这丫鬟之事,若叫夫人知道了,只怕都难以交待啊。”
自家爷一贯是冲动的性子,而金二小姐又是爷的死穴,他当真害怕爷一时热血上头,再做出什么欠考虑的事情来。
福康安听罢抿紧了唇,未语。
理智告诉他,他确实不应该插手此事。
可难道要他当作什么都不知晓,眼睁睁地看着心上人被送入火坑吗?
====
ps:迟来的第三更!对自己的手速也是服气了_(:3ゝ∠)_
明后天爆发,不求月票,大家有推荐票的顺手投一波就好~
晚安思密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