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笑着问道:“这旁人是谁?”
原来是学会吃醋了。
“是……是……”她左右说不出口,只是语气越发哽咽委屈。
见她左右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傅恒夫人有些急了。
“难不成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又道:“若真不愿说,那也不可再哭哭啼啼的了,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常态,你阿玛尚且有几房妾室,更遑论是堂堂皇子?你须得记住一点,皇家不比寻常人家,只要他尚且敬重于你,你也须回以大度,不可总耍女儿家脾气。”
她知道这些话做起来不容易,但为了女儿日后着想,她必须从起初便与她言明这一切,而不是放纵她的任性。
“额娘,这不一样……”十一福晋摇着头道:“即便是普通的宫女丫头,我虽有些不是滋味,但也不至于如此难受,可是……他醉酒时,喊的却是……‘月儿表妹’的名字。”
前夜他晚归,回到王府中,满身的酒气却还要与她行床事,她不敢抗拒,唯有任由他来,可他那晚不仅动作粗暴,要求颇多,口中污言秽语不断,更是将她当作了别人。
他在行夫妻之事时嘴里唤的却是别人的名字,这要她如何能不多想?
之前她选秀入宫,尚在景仁宫之时,便听章佳吉毓说起过金溶月与十一阿哥之间的不少闲言碎语。
那时她并未在意,可不料竟是真的!
傅恒夫人听罢脸色微微变了变。
虽然女儿不曾详说,可单凭此言,就足以令她皱眉了。
永瑆醉后喊的是金溶月的名字?
任由谁来想,也可知这其中的不同。
“还有这些信……”
十一福晋哭着从袖中取出了一封封信笺来。
“今日十一爷吩咐了奴才们收拾书房,拾掇出了一整箱子用不着的杂物要拿去焚了,我恐奴才们做事不细心偷奸耍滑,再误将用得上的东西也给拿去了,便随意翻了翻……”她将信递给傅恒夫人,道:“不料却是翻出了这些东西来。”
傅恒夫人接过,一封封粗略扫过。
这些竟都是金溶月私传给十一阿哥的密信!
从信上内容不难发现,二人私相授受已非一日两日,其上虽无露骨言语,而多是金溶月托永瑆替其办事,亦或是约永瑆出来见面,可言语细节处无不显露着二人不同于常人的亲密。
“这封信上谈及,她曾歇在十一哥的别院中过夜,还道让十一哥在嘉贵妃娘娘询问之时,莫要说漏了嘴……由此可见,二人只怕早已是……”说到此处,十一福晋面色羞红,语气却是伤心之极。
“当真是伤风败俗。”傅恒夫人沉声道。
她原以为金溶月只是品行有问题,可眼下方知这幅看似清傲的皮囊之下,竟是这般不知自爱的不堪之象。
一面已同十一阿哥有了苟合之实,一面却还吊着她的儿子瑶林。
如今怕是见自己嫁入皇家已成泡影,又名声尽毁,方才将视线放在了她儿子身上。
傅恒夫人冷笑了一声。
真是荒谬。
这样的女人,还想嫁进她傅恒府?
竟也不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