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傅恒夫人,二人寒暄罢,尤氏便陪同其去往了金溶月所在的清蕖院。
“不知金二小姐害得是什么病症?可严重?”傅恒夫人随口问道。
尤氏略觉得有些异样。
金溶月这段时日被禁足在家,虽对外称之为谢客静养,但谁能不知是为了避风头?
怎傅恒夫人还真当个事儿似得特意问了起来?
疑心归疑心,尤氏还是笑着答道:“先前有些体虚而已,恰巧又染了风寒,但皆无大碍,这几日养下来,已好的七七八八了。”
傅恒夫人点头道:“如此就好。”
说话间,二人已来到了清蕖院。
傅恒夫人前来探望,非是小事,尤氏恐金溶月失了礼数,早早便是示意了丫鬟告知,故而待傅恒夫人被请入堂中之时,金溶月已收拾妥当地候在了那里。
见傅恒夫人进来,金溶月弯身行礼。
傅恒夫人作势要扶,却只是虚扶,并未触碰到金溶月,一双眼睛含着笑意将人打量了一番,道:“金二小姐果真清减不少。虽只是风寒小病,却也够熬人的。”
金溶月不露声色地垂下了眼睛:“多谢夫人挂心了。”又十分知礼地道:“夫人请坐。”
傅恒夫人笑着点头。
阿碧见状欣喜不已,忙去沏茶。
傅恒夫人与金溶月母女二人坐着说了会儿话,尤氏正高兴之际,忽有丫鬟面色焦急地来传话,与尤氏低声耳语了不知道几句什么,尤氏的脸色顿时也是一变。
她忙起了身来,明言道:“家中长子身体不适,须得过去瞧瞧,傅恒夫人暂坐着吃茶,我就先失陪了。”
金家大公子自幼怪病缠身,是众所皆知之事。
“既是如此,金夫人快去吧。”
尤氏便带着丫鬟匆匆离开了清蕖院。
此时堂内,傅恒夫人再度笑着开了口。
“人在做,天在看——金二小姐信这句俗话吗?”
她的语气仍是温和的,可这急转的话锋,却让金溶月神色一僵。
但她早也料到了,傅恒夫人今日之行,必然没有那么简单。
原来竟是敲打她,想要让她知难而退吗?
由此可见,福康安这回确是难到傅恒夫人了。
若不然的话,放着自己的儿子不管,何以会来敲打她?
怕是管不住吧。
金溶月笑了笑。
“老祖宗们留下来的话,不会有错,我自是信的。”
“那金二小姐以为自己如何?”
“夫人以为我如何?”金溶月半点不示弱。
傅恒夫人闻言不见恼色,只又道:“金二小姐如何,我知之不详。姑娘家想找个好归宿固然也好理解,但关键却在于,人贵在自知,做事之前须得看清了自己的身份,方才不会轻易栽了跟头。”
金溶月唇边笑意微滞,却微微仰起了下巴。
“夫人所言在理,可既是别人的事情,想来也用不着夫人多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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