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和珅叹了口气,语气中皆是无奈的宠溺——
“那我怕是只能亲自坐实那一则断袖之癖的传言了。”
本是出于玩笑一问,得他如此无奈却认真的回答,冯霁雯忍不住笑了之余,将他又抱紧了几分。
她想,她大概是得到了这人世间最纯粹可贵的一样东西。
这究竟得是攒了多少辈子的功德,才能换来的福气?
“我就知道,你不会怕我。”她埋头在他胸前,声音听起来闷闷地,尽是鼻音,似乎是夹带了哭意在说话:“谢谢你不怕我。”
这种将最秘密之事如实道出,却能得人全然接纳的欣喜感,是无法言说的。
“傻瓜。”和珅揉了揉她的后脑勺,温声道:“你我是夫妻,何谈谢字?且想一想,今晚若换作你是我,我是你,你定也不会生出丝毫退缩之意来。”
冯霁雯听罢闷笑了一声,道:“那可不见得……”
“我却不信。”
和珅将她松开了些,却在下一刻,低头噙住了她带着泪水微咸之感的嘴角。
与此同时,一只手绕到她腰侧,轻车熟路地挑开了她的衣带。
“你要做什么?”
冯霁雯睁着双尚且泪意朦胧的眼睛,被他吻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地问。
“夫人撒谎,理应小作惩戒一番。”
冯霁雯还欲再言,却又被他堵了回去。
帐中缱绻,春宵且长。
……
翌日清早。
冯霁雯自和珅怀中醒来之时,窗外不过才刚蒙蒙发亮。
“夫人醒了。”
和珅清润的嗓音传入耳中。
冯霁雯抬起眼看他,朦朦胧胧地问:“爷几时醒的?”
“也是刚醒而已。”
冯霁雯却从他格外清醒的声音与双眼中看不出半点刚醒之意。
这人必是早就醒了。
“昨晚有一事忘了问夫人。”他一面动作温柔地替她理了理贴在腮边的青丝,一面开口讲道。
“何事?”
“夫人不是说知晓未来之事吗?”
冯霁雯点头看着他,问:“爷这是要问什么?”
看这模样,倒是有几分郑重。
且这么早就醒来等着问她,想来在他看来当是一件十分紧要之事。
这么一想,冯霁雯也就跟着清醒了许多,等着他开口向自己发问。
他看着她,眼中盛满了认真的神情。
“我想知道,我可会与夫人白头到老?”
冯霁雯听罢,一时不禁怔住了。
原来这便是他看来最值得问的问题吗?
可她隐约记着,历史上他的原配冯氏,似乎并不长寿。
而他也是未得终老的结局。
如此命运下的两个人,谈何白头到老?
“我也不是事事俱晓。”她觉得一颗心有些揪扯,却未有在他面前表露出来,只道:“况且我并非原本的冯霁雯,许多事皆是作了改变的——这些时日据我细观,此处的大清,与我所知晓的那个清朝相比,亦有不少出入,这些详细,待得了空我与你细细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