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苍狼帝国,则被称作血怖之森,血怖之森中生存着数不清的灵兽。
血怖之森之所以被称之为“血怖”,正是因为这片山脉曾带给人们血色的恐怖,许多年前,也曾有兽潮暴动,把当时还是苍狼国的苍狼帝国以及冰尘国笼罩在血色之中。
付出了无数的生命作为代价以后,他们才将兽潮击退。
可是随着岁月变迁,那些牺牲的白骨都已经化作粉末,隐匿于天地之间后,人们便渐渐忘了当初用鲜血买来的教训。
为了一个国战,斩云要塞居然被抽空至此,两百名辟宫境,三名藏灵境,而冰尘国甚至更少,兽潮涌入的时候,这些被建造得十分坚牢的要塞却成为了守城军士的囚牢,除了一开始逃出去痛风报信的寥寥数人以外,全部被灵兽围杀于其中。
斩云要塞与离风要塞就像两张白纸一样,被兽潮大军一戳即破,而要塞后方的城池更加不堪,这些饥饿了许久的灵兽,看到这些似被城镇圈养的人类,眸子中幽绿的光芒更甚!
苍狼帝国的兽潮很快便遇到了第一道阻力,正是那些被段青山带走的苍狼军,本来应该被定罪的段青山戴罪立功而来,将兽潮阻于城池之外。
段青山站在剑舞城的城墙之上,眼中有些愧疚之色,他来得终究还是太晚了,不到一日的时间,竟然有十余座大小城池被兽潮大军踏平,沦为血海。
这次虽然是段青山带领军队,但是军队之中却掺杂着不少落剑宗的长老以及落剑宗一些附属势力的藏灵境。
这些藏灵境不像辟宫境军士那样只能在城墙上防守,他们游走于兽潮之中,于那些强大的灵兽战斗着。
与兽潮之战并不是国战,而是人类修行者与灵兽之间的战争,是生存之战,不需遵守国战规则。
他们要做的,就只是尽可能多的杀死这些灵兽,逼迫他们退去。
“剑子,我们这些人也只能被动防守,而且……恐怕守不了太久,兽潮的数量,太多了。”段青山身后,有一人汇报道。
“没事,等冰离要塞的藏灵境来到,局势便会大大改观,而且黑枯要塞那边也会派遣军队前来支援。”段青山说道。
……
……
榆关,君宸悬浮在帅府极高的地方,目光中星光隐现,他看到黑枯要塞后方,一支军队疾驰而去,犹如一条长龙一般。
反击,终于要开始了么?
君宸脸上终于有了笑意,他回到帅府之中,闭目静修起来,他在等日出。
“你这个做法有些不成熟。”程孤符说道,他刚刚得到消息,“梵古国就算要取得胜利,保住国土,也不应该是用这种方法取得的。”
这是他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对君宸说话,带着批判与不满。
“那些人都是无辜的,对吗。”君宸睁开眼眸。
程孤符没有说话,眼眸凝视着君宸,他对这位总帅有些失望了。
“在许久以前,我也有与你一样的想法。”君宸缓缓说道,语气坚定,“可是若他们无辜,那么谁又有辜呢?”
“是梵古国的那些子民吗?还是你……我?难道说,文君她就有罪吗?她就活该被苍狼帝国的人擒走,随后将连涯与莫寒换走?没有了这些掣肘的梵古国,拿什么来抵挡苍狼帝国和冰尘国的联军?”
“我承认,我这种行为很卑劣,但我从来也没说过我是一个高尚伟大的圣贤,甚至从某一方面来说,我更趋向于魔,我所能做到的,只是保护自己在乎的人,文君……不离……都是。”
“至于那些人是否无辜,我并不在乎,我也不会在乎其他人看我的目光,无辜有辜,有错无错,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只需要分清楚,哪些人是我的敌人,又有那些人是我的亲人、朋友。”
“敌人,我会让他粉身碎骨,万劫不复,亲人、朋友,我会用命来保护她!”君宸声音渐渐变冷,此时的他,就像一只刚从地狱中觉醒的恶魔一样,自私、无情,满手血腥、罪孽!
“走吧,天亮了,这第一剑,还是得由我来。”君宸嘴角浮起了一抹残冷的笑容,迈步向城墙方向走去。
程孤符站在原地久久没有挪动,他看着君宸的背影,一股阴冷之气从脚底涌上来,让他都忍不住颤抖。
这还是那个受梵古百姓爱戴的双圣子君宸吗?苍狼皇帝到底知不知道,他竟然将一只恶魔彻底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