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还没接近门口,她的心已经开始跳动得飞快。
不过是要回小孩子的作业而已,何况他未必在,她到底紧张什么?
她咬了咬牙,掏出一顶黑色鸭舌帽戴上,压低帽檐,走到别墅前门,刚要按门铃,忽然听见一个女人的笑声。
“越清,以后我们把这里作为宴请宾客的大house好不好?夏天的时候,邀请朋友们进行野外BBQ,开蒙面舞会,那感觉一定棒呆了!”
熟悉的声音淡淡响起,带着一丝漠然:“你喜欢就好。”
“越清,以前是我做错了,我发誓,以后我再也不会用那种愚蠢的办法,去留住你的心了。”颜沫沫的声音越说越小,轻轻靠在了顾越清的肩膀上。
透过铁门缝隙,看着两人互相依偎的背影,时笙心里微微抽痛,颤抖的指尖停留在门铃上,终究还是没有按下去。
一只野猫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惊得她倒退几步,一脚踢歪了门口的花盆。
“哗啦”一声响,她心里一跳,压低帽檐仓皇而逃。
顾越清微微侧眸,眼角余光瞥见了那抹狼狈离开的娇小背影。
时笙对西山别墅很熟悉,毕竟前段时间顾越清打算为她重新修缮的时候,就把设计图全权交给了她负责。
当时为了方便运送装修材料,她特意吩咐,在别墅后面开一扇小门,而她恰巧就有那扇小门的备用钥匙。
如果从那里进去的话,悄悄摸到以前希希住的小房间,把功课带出来,也不是没有机会。
平生第一次做私闯民宅的事,时笙紧张得手心出汗,她悄悄打开小门,一侧身就闪了进去。
想起顾越清和颜沫沫正在前院,她定了定心神,脚步飞快地穿过长廊,朝着希希住的小屋走去。
说来也怪,这会儿,一路上都没碰到一个佣人,也不知道是全都集中到前面去伺候顾越清和颜沫沫了,还是放假了。
但无论怎样,能拿到功课就好。
时笙飞快地翻找到希希的手工课作业,松了一口气,转身就想原路返回。
一个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阻断了去路。
她愕然地看着他,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出现。
他穿着一件简约的白色衬衣,袖子挽到手腕处,身姿颀秀,眸光幽深,仿佛要看穿她此刻的窘迫。
“我倒是不知道,你竟然还有私闯民宅的嗜好。”
“我没有!”她急急辩解,“我只是想来拿走希希的作业。”
“这房子里的每一件东西都属于我。没有经过我的允许,私自带走这里的任何一样东西,都不叫拿,叫偷。”他语气讥诮,神情冷酷到了极点。
时笙难堪地站在原地,手脚冰凉,咬牙强忍了许久的眼泪,一滴一滴地掉下来。
“既然么讨厌我,那我走就是了。”她脚步急促地与他擦肩而过,忽然被他一把拽了回来。
顾越清抬手关上门,将她压在墙面上,伸手遏住她秀美的下巴,自嘲地勾起薄唇:“你就是凭借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到处去勾引男人的?”
“顾越清!你住口!”时笙伤心了。
然而他忽然彻底暴怒了,失去控制一般将她掀翻在床上,俯身压住了她。
男人先天性的优势令她倒在床上,与他四目相对,他没有给她太多发呆的机会,低头吻住她的樱唇,近乎粗鲁地对她进行掠夺。
时笙在他身下拼命挣扎,没多久,双手被他强制性地按住,他微微喘着粗气与她分开一段距离,眼底带着冰冷的笑意:“既然你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现在这会儿,在我面前装什么清纯?”
她心里一阵刺痛,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那我成全你。”
停止了挣扎,她闭上眼睛,一副任由他的模样。
顾越清嗤笑一声,冰冷的指尖微微抬起她的下巴,冷声道:“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心软?时笙,不管用了,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了。”
他俯身下去,骨节分明的手从她的衣服里钻了进去,极尽粗鲁的手法,令时笙痛苦地闭上眼睛……
一夜无眠。
清晨的空气,有些湿冷。
时笙小脸苍白,头发凌乱,紧紧裹着衣服,从后门虚弱地离开。
走了几步,她慢慢回头,看向生二楼阳台上,与自己遥遥相望的男人。
他穿着白色浴袍,细碎刘海下,幽深的黑眸带着细碎的寒星。
昨晚他的狂乱令她无比确信,他对她有多么厌恶。
或许以后,他们真的不适合再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