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都没住,又退房走了,也不知道这样下去,这酒店还能不能继续开!”末了,还奇怪地看看他们,“你们不怕吗?”
萧伊然摇摇头,“不怕。”
也是,除了张端带来的人,没人知道他们是警察。
清洁员叹息着摇头,“不怕也别住了吧!没人!曲也没人弹!饭做了也没人吃!干脆不做了!我这样再过几天,我们大概也要被辞工了……”
清洁员絮絮叨叨说着,推着车走远了。
萧伊然却猛然想起了什么,跑进房间,打开记录本再次看了起来。
宁时谦颇为意外,难道还真让她发现什么了?
也不打扰她,靠在一旁一个人思考。
只见她不停翻动记录,突然见她站起来往外冲。
“你干什么去?”他追了上去。
“快来!”她喊道。
他不明所以,跟着她跑。只见她跑到了前台,再次拿起了顾客留言本。
他到她身边时,她已经翻到了最近一页: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萧伊然脸色大变,一颗心如同被一只爪子抓住了一般,捏得她发疼,她捧着纸页的手在颤抖。
宁时谦觉察到她的异样,心内也是一紧,扶住她,“怎么了?”
她抬头看着他,喃喃念道,“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念完,眉目间已是一片哀楚,“四哥,你说,你老念着的那四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他不知道她为何突然变成了这样,握着她的肩膀,撑着她发软的身体,“我不清楚,你先说说你想到了什么?”
她闭了闭眼,往事幕幕。
曾几何时,她嫌弃秦洛他们喝啤酒划拳太喧闹太俗气,闹着要他们行酒令的时候改诗词接龙,谁接不上了就喝酒。
是了,宁时谦那时候参与秦洛同学的活动次数很少很少,他只是她和秦洛的朋友而已,所以并没玩过这个游戏,可是,留这两句诗的人到底是谁?是在提供线索吗?还是仅仅是巧合?
如果是巧合,那这样留言的人算是骨骼清奇;如果是提供线索,又会是谁用这样的方式?他,已经不在了啊……
心里还是一阵钝痛。
“十三!”宁时谦急忧交加。
她倏然睁开眼来,“四哥,我觉得这件案子跟清洁员有关!或者,我们该往这个方向努力!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这个人大概是意指后面那句竹喧归浣女的浣女!四哥,你再看看口供记录去,有破绽!”
两人跟前台说了声,拿走了意见簿,回到房间。
萧伊然把记录翻给他看,“这是所有清洁人员的口供,一人轮休,其他人几点几分在做什么都写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