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眼泪也忘记往下掉了。
陈长风紧紧的盯着她,眼眸深处尽是痛意,他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谨心,我只问你一句,你从前当真心里头不曾有过我吗?”
杨谨心心下叹了口气,“没有,从来都没有过。”
陈长风脸色蓦地一变,变得苍白至极,下一刻,他站立不稳,直接往地上栽去。
小厮忙上前扶住自家少爷,触手一片湿冷,抽出手一看是刺眼的鲜红,他赶紧道:“夫人,小人先带少爷回去,少爷身上的伤口又裂开了。”
乔氏也慌了,赶紧道:“你快去,路上小心点。”
小厮应了声,背起半昏迷过去的陈长风便往外跑。
杨谨心挑了挑眉,陈长风这是受伤了?
她看向乔氏,“现在你可是满意了?若是没什么事的话,请你离开。”顿了下,又道:“你若是还不相信我的话,可派一个你信得过的人来我们府上,让她跟着我,看看我出府后可曾与你的宝贝儿子见面?”
乔氏的脸色变了几变,她哪能听不出她话里的讥讽之意,重重的哼了声,不悦道:“我儿为了你受了他父亲三十大鞭,现下你已将他勾到了手又说出这番好似什么都没做过的话来,实在是让人作呕,杨谨心,我只希望你好自为之,若是再叫我发现你与我儿子见一面,我便直接叫人打上门。”
杨谨心抬手掏了陶耳朵,不耐道:“你是不是当我方才说的话都是在放屁,说了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你若是再将这些子虚乌有的破事强加到我身上,别怪我现下就命人将你打出去!”
乔氏瞪大眼,怒声道:“你敢!”
杨谨心冷笑一声,她可不曾做过半点对不住陈府的事,且当年的事到底如何还是两说,她有什么不敢的,直接对前厅的丫鬟道:“替我将陈夫人请出门去,若是她偏要赖在我们杨国侯府,直接拖出去便可。”
前厅内丫鬟愣了下,继而点了点头。
乔氏根本就没想到杨谨心真敢叫人这么做,呆了一瞬立刻叫嚷开来,“好你个杨国侯府,当真是欺人太甚,害死了我女儿又来害我儿子,现在竟连我一个妇人都不放过,我等着你们杨国侯府遭天谴的时候。”言罢,朝地上啐了一口,带着丫鬟离开了。
待她出了前厅,李氏才重重的叹了口气,“心儿,今日委屈你了,你不该出来的。”
杨谨心转过身来,走到李氏跟前,“娘,女儿没你想的那么脆弱,她说的话我根本就不在乎,毕竟她又不是我的什么人。”
李氏仔细看了自家女儿几眼,见她不像是在说谎,而是真的不在乎,到底是松了口气,“这就好,这就好。”顿了下,又道:“只是那陈府的二少爷看上去好像是真的对你有意,你以前与他关系确实不错,若你心里真的有他的话,娘也不是不……”
杨谨心赶紧打断道:“娘,没有,我方才都发过毒誓了,连你也不信我说的话吗?”
李氏赶紧道:“我自然是信你的,哎,我就是怕你听了这些莫须有的指责心里头难受。”
母女两又说会儿话,才出了前厅各自回去了。
因这事,杨谨心回了院子也没心思再画画,干脆入了里间准备睡上一觉。
等醒来时外面天还亮着,也不懂是什么时辰了,她起身穿好衣服下了床。
绕过屏风走到外间一看禁不住吓一跳,只因桌旁竟坐了个男人,男人听见动静偏过身来看她。
杨谨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走上前道:“你来做什么?”这秦八、秦九守在院外,这男人竟还能悄无声息的摸进来,他的武功看来比她预估的还要高。
齐景霄用手撑着一侧脸颊,笑眯眯的看着她,“自然是想你了,过来看看你。”
杨谨心走到桌旁坐下,抬手搓了两下胳膊,“别说了,我冷得慌。”
齐景霄低笑一声,忽然道:“你可知那陈长风前几日与他爹说要娶你,因此才挨了他爹三十大鞭。”
杨谨心摇了摇头,“知道他挨了鞭子,不想竟是这个缘由,你问我这个作甚?”她挑了挑眉,“齐景霄,你在试探我?你觉得我对那陈长风有意?”
齐景霄没忍住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触手温软,“是有点担心,怕你被别人给拐跑了。”
杨谨心不客气的将他的手拍了下去,没好气道:“别动手动脚的。”
齐景霄笑了笑,也不生气。
“我今日过来就是想来看看你,原本打算看一眼就离开,不想竟让我看见了一样好东西,丫头,你不如与我解释解释这是什么?”言罢,便将两张纸从书册里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