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用宽大的袖子遮盖住她秀美的容颜。他看着项渠,目光有些凉,有些冷。
“我虽尊称你一声师父,但你心底却要明白,我才是这王府的正经主子。过去不管你和项研做什么,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他垂目看一眼怀中的萧云锦,“我说过的话,我不想再重复第二遍。”
项渠自然注意到夜非白的怀中抱着一名女子,目光微微一沉,“你可真是个有孝心的好徒弟呀!”
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织一瞬,项渠最终妥协,放软了声音说道,“研儿自幼跟着你一起长大,你难道就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收她入房?”
“师父,你应该知道如何抉择,项研今后才会幸福。”夜非白这话说得有些含蓄,却并不阻碍他拒绝的意思。
项渠自然知道,夜非白心不在项研身上,项研未婚便失去清白之身,以夜非白的性子,她未必还有机会入他的眼。但是,项研是个死心眼的,一旦认定的事,旁人如何劝,都无法让她改变决定。
她对夜非白的执着已经入魔,除非她死,否则她绝对不会轻易放手的。
“就算师父求你……”项渠沉默一瞬,再次放软了声音。
夜非白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抬眸看向项渠,这一眼很深很凉,似乎又带着一种别样的情绪,许久之后,夜非白才再次开口说道,“师父若是怕项研胡来,我可以安排你们去郊外的一处别院住下。”
项渠不敢置信的看着夜非白,“你要赶我们父女走?”
这摄政王府,他住了大半辈子,早就将这里当成了家。如何舍得离开?更何况,倘若夜非白真的取娶了项研,他们便成为真正的一家人。到时候……他便成为这王府名正言顺的主子。
“师父年纪大了,需要一个地方静养。”夜非白冷声说道。
说起来,这项研算是项渠的老来女。项渠大概有五十多岁了,年纪越大便越糊涂,所以夜非白才这么说。
“我若不愿意呢?”项渠气愤的问道。
眼下,夜非白不仅不会娶项研,还想将他和项研一起赶出摄政王府,这怎么行?
“爹,爹……你快与师兄好好说,不要让他赶我们出府。我不要离开这里,不要!”项研紧张的抓住项渠的胳膊,嚷嚷道。
她害怕,是真的害怕。夜非白虽然甚少过问她和父亲做的事情,但只要他下定决心要做某件事,即便是父亲也无法阻止。因为这摄政王府,真正的主子是夜非白,而非她的父亲!
“研儿放心,他不会这么做的。”项渠轻轻拍了拍项研的手,安慰道。
项渠以为,只要他还是夜非白的师父,他即便不喜欢研儿,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却不曾想到,夜非白这一次来真的,竟然丝毫情面都不将,直接召来府中暗卫,将二人包围起来。
“师父,是你自己去,还是我唤人抬着你们去?”夜非白冷声说道,俊美绝伦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恢复以往的冷漠与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