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种感觉,像是躺在柔软的丝绸上,一股温暖的力量将自己围住,她好像看到一朵雪碗冰瓯、白玉无瑕的水中莲,但走近了就又消失了,只剩下无尽的黑暗,这是什么东西啊……
微微睁眼,先入眼帘的,便是一张沧桑粗糙的脸,她下意识挥手,好像就听到有人惨叫一声,这倒瞬间把她弄醒了,不会吧,手劲没那么大吧,哦,对了,现在修为恢复了,不一样了。
她猛地起身,眼神还是有些迷茫,为什么,来告诉她,这谁啊?
“老伯,我为什么在这儿啊?”她尽量忽略那人脸上的巴掌印,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对......吧?
老伯倒是迅速冷静下来,就是黑着一张脸,毕竟,谁会想到,一个长相如此漂亮的小姑娘手劲那么大。
尹青萝摸了摸身上的衣服,正打算开口,老伯就赶紧说:“这是我家婆娘给你换的,衣服是我大女儿的。”刚捡回来的时候发现肩膀上有血迹,还以为活不了了......
“哦哦,谢谢您”尹青萝真诚道谢。
“我们这个村子在东麓瑶城的管辖之下,今早我家老七在河边溜达的时候,看到水边趴了人,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结果......”见他欲言又止,尹青萝好心接了一句话。
“结果?”
“结果就是,我说你们小年轻之间能不能注意点安全,还是说都不想活了就想死,还双双殉情,真的是......笨!”老伯那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很像祝老头。那种朴实与坦诚的感觉。
殉情?哪跟哪啊。
等等,小......年轻?还有谁啊,不会是那个......得,无语望天,还以为他走了,结果躺在同一个人家里。她可得想个办法悄悄走,不想带着这么个东西和自己一起,对了,他不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吗,她就不信,这人会没有给自己留后路。
尹青萝趁着去找司尧的路上,用心感应了一下,这个清翎,自从上回分开之后,她再也感受不到清翎的存在了,现在试了一下,还是没用,难道 ,不是桑垣禁制的问题?
奇怪,真的很奇怪。
“亓官染,你作恶多端,枉为一方之首,修仙者出现你这种败类,真的是让人嫌恶”凌阳剑指前方,一脸的不可置信和痛恨。
“凌阳,你不该来这儿,原本我已经给你选好的死的方法,你居然还要凑上来找死......”亓官染坐在黑骑轿上,一脸无奈地擦了擦手中握着的长剑。脸都是扭曲的,时间过去很久了,他看不清凌阳的脸了,也记不太清他最后一次见他是个什么样的情形,阿染……再也没人叫他这个名字了。
......
司尧缓缓睁眼,扭头看着窗外,有只麻雀正歪着头看他,淡粉色的喙配上圆润的眼睛,这就是生机嘛?灰嫩的羽毛倒让他想起桑垣那片枯枝落叶,真的是......很烦呢
他缓缓起身费力地靠在床沿上,面色泛白,唇角却泛着淡淡的笑意,他笑着朝窗边伸手,一脸的温和:“过来”
麻雀歪了歪头,叫了一声,还是乖乖的飞了过来,停在他的手掌上。司尧抬手点了点它的喙,很软呢,小小的一只,还有那种属于生命的热度。一只鸟,都比自己暖和……他慢慢将另一只手放了过去,给它腾了个更大的位置,麻雀轻轻跳了过去,浅浅的啄了他的手指,司尧轻笑着,缓缓把手合上......
“张九顺?!你怎么在这儿?”屋外的声音打断了他,司尧笑了笑,眼神里的笑意却丝毫不达眼底,泛着淡淡寒意。
“算了,放过你了,走吧”松开手,麻雀就忙不迭迭地飞了出去,差点小命不保啊。
尹青萝原本要进屋看一下司尧,结果就遇到一个熟悉的人。
“你是?”张九顺有些犹豫,这漂亮姑娘是谁啊,自己应该没见过吧。
尹青萝见他没反应,这才意识到当初自己只是个年方十四的小郎君,这张九顺饶是尤鼠一族,也不一定认得出来。
“我啊,你几百年前有一次接客,去海边,一个白胡子老头和一个小郎君?”
“哦~原来是你啊”他就说,怎么没印象,这样的天人之姿,怎么可能没印象,不过,她怎么和百年前的气息不一样了?
“老七说救回来两个落水的,原来就有你啊,发生什么事了?”张九顺还是很喜欢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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