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些调侃的话就耳朵泛红,感觉算是习惯了,没意思,尹青萝撇了撇嘴,把离涯插回腰间的位置之后,就往前走,一点没有要等尹轻逸的打算。
雾气从来就没有要消散的打算,只几步而已,她的背影很快就模糊了,尹轻逸微微叹了口气,身上有股腐烂恶臭的味道,要回去擦洗一下了。
尹青萝走着走着,就觉得脑子一沉,眼睛望着前方也是模糊的,手脚开始不停使唤,哎哎哎,尹青萝撑着亭子靠栏,勉强扭头去看后面飞奔而来的人,干巴巴地动了动嘴皮子,然后两眼一翻,靠着亭子边上的木头再次陷入昏迷。
“阿萝!”尹轻逸的声音在耳边萦绕,可她没力气了。
没力气了……
亓官染一巴掌扇向跪在地上的温砚,“我再问一遍,人被丢到哪去了?!”他的手指不停地颤抖,似乎在忍受着什么痛苦,脸色泛白,她现在的状态很不好,她不好自己就会跟着遭殃,她不能死,不能死!
“主上应该知道我这么做的目的”温砚的脸红肿起来,但她没有丝毫的变脸,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她没错,那个人就是该死。
“我知道?”亓官染猛地闭上眼,抓着桌角的手指不断变白,亓官染的呼吸也越来越微弱,“那我告诉你,我和她同命一体,要是她死了,我也活不了!”他的眉毛已经开始结霜,呼出来的气都已经冒出明显的白雾。
他可不能死,他不要再次被冰封,他还要这天下陪葬!
亓官染的脑子里一下子就绷断了一根维持理智的弦,他那双极具魅惑的眼睛又出现了,嘴角带着一丝凉薄嗜血意味,身上的冰霜还在蔓延,可他丝毫不在乎,抬手将散在胸口的一缕头发缠绕在手指上,寒气迅速蔓延,头发也开始变白,像北国下的雪花一样纯白。
亓官染笑了笑,转眼就把屏风掀开,把要冲进来的温砚一把甩到墙上,一口血喷出,温砚只觉得胸口疼的不行,可现在不是在乎这个的时候,主上刚才就不对劲,她当时还不敢确定,现在……
亓官染一把将她扯起来,指尖微动,顺着温砚的肩膀一直往上,滑过她的脖子,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寒气饶是温砚这种修为的魔也忍不住哆嗦,顺着滑过的地方,寒气倾巢而出,将温砚细腻光滑的皮肤冻伤,亓官染看着这一幕更兴奋了,为什么只有他承受这种寒毒日夜带来的痛苦,为什么他们就能好好的。
指尖触摸到温砚的耳朵的时候,温砚忍不住寒气侵蚀,嘴角止不住地流血,“求……主上……放过”
亓官染把温砚的脸掰过来,让对方直视自己,手指一动一动的,像是在逗猫一般,“好啊”刚松开对方,亓官染又迅速抬手掐住温砚的脖子,那种血液的红色不断放大他兴奋的神经,“你也知道……我是谁?!我不会留一个不忠的人”
受伤的劲道越来越重,温砚被举起来,呼吸越来越困难,“主上……温砚甘愿为自己所做之事付出代价……只要……是主上做的决定……我都……无怨无悔“一滴泪从她那张美艳无双的脸上缓缓滴落,她的脸上挂着奇异的笑意,刚才还在求放过的人,现在居然真的甘心赴死,倒是让他这个主上不会做人了。
亓官染松了手,他不喜欢一下子就弄死人,他享受那种让猎物一点一点走向死亡的感觉,他更喜欢那种猎物在挣扎过程中的恐惧、绝望之感,那种狰狞绝望害怕的表情在他看来是这世界上最美的表情。
他晃晃悠悠地坐回原来的位置,单手撑着脸,银白色的头发懒散地垂下来,将他那张漂亮得不像话的脸遮了半张,他望着地板,嘴角噙着兴奋的笑,“最后再说一次,找到她”
“是”温砚虔诚地匍匐在地上,主上身上的寒气确实在加快消耗他的命,可自己做的真的错了吗?她是魔族,可她看人不会错,主上终究是……
“姐姐……”温幼的眼底闪过一丝心疼,可终究还是没说什么,他知道,姐姐不允许任何人说那个人一点不好……
温砚摆了摆手,有些心不在焉,刚刚求饶的是江子婧,那个丫头还在……
一个女将军,居然也是贪生怕死之辈,真是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