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童帝的离去,forest吧又重新变得安静起来。
我看着一片狼藉的酒吧,整个人有些恍惚,这里承载了我最痛的五年,许多的记忆。
一转头,仿佛还可以看见阿木在中央的台子上坐着,悠悠唱歌的身影,歌声仿佛还缭绕在酒吧。
一回头,又仿佛可以看见桑桑含笑半趴在吧台上,手托腮,和来往的熟客招呼两句的样子。
从阿木手里做出的菜恐怕是吃不到了,而一些特别的酒恐怕也是永远都喝不到了。
只是短短的两个月,我的人生彻底的颠覆陈重变为了所谓的饕餮,周正和海念失踪,阿木和桑桑竟然是妖,而我竟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不是我爸妈的孩子,他们的孩子在很小的时候那一场变故就已经死去,而我算什么呢?一个卑鄙的借尸还魂者吗?
我竟然是这样的存在?
最后的,还有两个很重要的人,陪我过了一段最是平静温暖的山门岁月,可是那已经不能提起,我在五年前就已经被他们‘抛弃’。
有一种痛,是会痛到人哭不出来,也强笑不出来,只能麻木的承受。
就好比这一刻的安静,我的人生竟然有一种无处话凄凉的孤单。
我沉默了很久而兰萱就站在我的身边静静的等待着,我抬头看了一下楼下那间天字一号房,对她说到:“我不知道要去哪儿?所以,也只好跟你走,但你等我一会儿。”
兰萱看着,眼神中有责备和无奈,她一定是有话要说,但最后也只是静静的点了点头。
我转身蹭蹭蹭的朝着楼下跑去,那熟悉的天字一号房就在眼前,却是大门紧闭,已经是被彻底的锁上。
我不知道我到底是在追寻留恋什么?不是最痛苦的五年吗?但我还是一咬牙,重重的一脚踹去,踢开了这间天字一号房。
我以为这间房间被锁上之后,可能已经被尘封,却没有想到里面却是出奇的干净甚至连一点儿灰尘都没有,难道是阿木和桑桑经常来打扫?
里面的摆设未变,一丝一毫都没有改变,只是人呢?转瞬就已经消失在天涯海角了吧?
我静静的从房间走过,难言自己的心情,发现只是在窗口下的长几上有一件儿摆设稍微变了模样那是一个被扣在几面的相框,我其实再熟悉不过,因为相框里有一张照片。
那是天字一号房,第一天装饰好以后,我们在这里喝酒照的。
我拿起了那张照片,我和周正,陈重勾肩搭背的坐在桌前,桌上是阿木做的几样小菜,桑桑酿的梅子酒,而桑桑就趴在我们三个背上,阿木轻轻倚我们旁边,秦海念则是一本正经的站在我们背后,目光落在周正的身上,有些害羞,又有些局促。
帮我照相的是阿木的一个熟客,据说是是很专业的一个摄影师,他的确很成功的捕捉到了这一刻的幸福。
不管我们是多么不同的神态,在这张照片里都笑的如此灿烂,包括一向矜持的阿木也笑的柔柔的。
我的手指从照片上的每一个人脸上抚过,我以为最痛苦的五年,不是也有那么多的珍贵吗?
而李商隐的《锦瑟》一向被称为千古迷诗,诗词表达的心情非常凌乱,前后不连贯此时,我却在看着这张照片的时候,体会到了这种凌乱的心情。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叶少。”我的眼睛有些涩,一向就不喜流泪,只是干的发痛,却是被楼下兰萱的声音给打断了思绪。
我很干脆的摔破了这个相框,把这张照片放进了衣兜里。
我可以不原谅现在的错,但不代表我承认当年的情,那也是我的记忆本来人生到头来,难以说清有无什么,也是一场大戏般的空,可是停伫在某年某月某一刻的心情总是真。
陈重就算已经不承认自己是人了,这个道理他总是明白,才会那样对我说吧。
下楼,兰萱已经等在门口,风雪夜归人的门帘不停飞扬,她的站姿却无可挑剔的优雅端正。
我在楼下收拾了一下我的东西,那个破手机,打火机,以及重要的本命阵印,就走向了兰萱。
“走吧。”其实,我从她身边经过,却不知道走哪里去?曾经拥有的已经全部破碎,我也只有跟随命运前行。
“叶少。”她却在我背后叫住了我。
我转头看着她,她对我说到:“以后,可以不要那么肆意妄为吗?”
“好的,我尽量。”我不敢承诺什么,因为我了解的东西太少,我的人生对于我自己来说都已经是个迷了,我还敢保证什么?
此时的城市已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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