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千年为鬼,连哭泣要流泪这一点都被慢慢的遗忘了。
但我的灵魂里还是在顷刻之间蔓延而出,狠狠的推开了这个鬼物!
我能改变什么?
我继续前行,却是一声惨嚎响起在耳边,这是那个妇女的声音,我并非冷血...所以忍不住回头,看见的却是那个妇女紧紧的抱住其中一个泼皮的腿,那个泼皮却是把虚幻的尖刀插入了那个妇女的胸口。
在这一幕的旁边,那个小孩子就呆呆傻傻的看着,眼神越的空洞。
我闭上了双眼,如果在这千百来年,这一幕重复的生,即便是鬼物被折磨成这个样子也不奇怪!
老天爷,一朵千魂花有什么用?它们应该被度,应该重入轮回....我的牙齿轻轻的咬紧了,只能一个转身,任由阴风带起我斗篷的边角,继续前行。
可在这个时候,那个疯狂的声音又‘冲’了过来:“你是不是同情它们?你看,你其实不用同情的...它都没有流血!它们连身体会流血都忘记了。”
是的,那把尖刀插入的伤口之中根本没有任何的血液,那只是一个虚幻的伤口。
这些鬼物就像是最无知的演员,在卖命演一场它们不自知,也无人欣赏的戏....我低头,脚步不由得加快了。
我忽然明白了地狱的含义,也许不是无尽痛苦的来自痛觉的折磨。
而是心灵上的折磨,可以让人窒息!
但是我没有走出两步,那个妇人的哭号声又起,这没有什么奇怪的,因为一把虚幻的尖刀刺入鬼物的胸口,哪里会造成什么致命的伤势!
可在我的身边,却是狂风骤起,一下子吹开了我的斗篷,也吹动的斗篷的帽子边缘不听的飘动。
骤起的狂风形成了一道不断判断的旋风,旋风之中黑气缭绕。
我奇怪这个时候,我应该快一些避开,但心中却压抑不住那股悲凉,口中只能说出两个字:“终于....”
“你看,它都不死的,一刀插入胸口,它都不死的!如果是人,怎么可能再继续站起来哭号?这么多年了,它们连死亡都已经忘记了...只剩下不停的争夺这所谓的房屋,来抵挡那边来抓!你看,你看...你还能沉默不语,我却是什么都想起来了。”
这个一路跟随我的厉鬼,看来是真的什么都想起来了!但让我看,又如何?我能做什么?
我继续前行,看来我以为的顺利不会有了,一切该来的都会来...剩下的,只是看我自己能走到哪一步了。
我的眼角冰凉,如若我再强大一些,是否可以结束这一场地狱?有时候,我怀疑自己是天生的‘英雄’性格,拒绝可以安稳的过上一生,背负莫名的责任,是不是就是想当英雄?
可我现,其实不是...当了英雄又如何?我之所以会被这一切所触动,不过是因为心太软,而心软又不过是因为,未有一刻敢忘记人性!
这世间的人千千万万,看似自私。
但为什么这世间到底没有崩溃,到底还是会为正义歌颂赞歌?其实是因为在自私之下,每一个人都未忘记人性,只不过没有被激,没有爆开最灿烂的花火。
我的嘴角带着笑容,我忽然觉得很有希望,忽然觉得要是有许多人和我看见同样一幕,可能也会像我一样,做出一个英雄般的选择——若有能力,定当颠覆这地狱。
我的脚步依旧在前行,灵魂里快的流动向胸口!
一朵颜色奇异的火苗在灵魂之中亮起,映照着蓝色的灵魂本质,很美!我唯一的依仗只是这个了,快的解决。
天上的旋风还在狂暴着,黑气遮天盖日般的把这一条巷弄都笼罩了。
可是,这些争夺着房屋的鬼物依旧视而不见,反而在黑气的笼罩之中,更加疯狂的争夺...一个悲凉的声音响彻在上空。
“众人皆醉我独醒,原来是那么痛苦的一件事情。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们都死了,我们都死去了成千上百年!我们都不是人了,我们是鬼,是鬼,鬼鬼...”
这个声音回荡在上空,我怀疑是不是整个北市的鬼物都能听见?
只不过,我目力所及的地方,那些鬼物没一个在意!是不是它们也认为清醒是一件太痛苦的事情?
黑气在这个时候陡然一收...太过悲哀,唯一的清醒,终于走上了偏激到极致的路——化身厉鬼!
也在这个时候,北市四个分别不同的角落,爆出异常强大的四股气场!
但在这四股气场之前,一只青黑色的大手忽然从旁边的巷弄里一下子伸出,带着嚣张而放肆的笑:“新成型的厉鬼,反正也是死路一条。不如让我收了,当做你们北市给我的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