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从订婚之日起,天沐从名义上就是石涛的人了,包括小赤,见到天沐的哥哥,小赤只能随着石涛叫一句舅哥哥。
来人正是天沐的哥哥,他见到小赤通红的眼眶,心中就明白了七八分,在心底叹息了一声,挥挥手,让小赤暂时站到了一边,然后走到了天沐身边。
天沐犹自还在发呆,嘴角带着一丝笑容,眼睛亮亮的,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往事,如此的快乐?
“天沐。”毕竟是自己的妹妹,就算与那个人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天沐的哥哥还是为自己的妹妹心疼了几分,但有些事情是必须开口的。
“哥哥。”对于这个唯一的亲人,天沐心中是爱的,是在意的,她终于回过了神。
天沐的哥哥从桌上轻轻拿起了胭脂,开始仔细的在天沐脸上涂抹,轻声的说到:“纵然千百不愿,万般不忍。但你身为天狐的那一刻开始,就要明白,你背负的是什么?也就像那一年,我已经支撑只想要休息一息的时间,哪怕只是半息呢?可我不能,因为我背负着你,就算死也不能放下的你,所以我只有坚持。”
一滴泪水从天沐的眼中滚动,她很快轻轻的擦干,从哥哥手中接过了那一盒胭脂,说到:“哥哥放心,天沐明白。”
“明白就好。”天沐哥哥点点头,那一声叹息始终压在了喉间,转身走出了天沐的房间。
这个时候的天沐已经没有泪水了,也不再沉思,而是麻木的开始在脸上涂涂抹抹。
片刻之后,石涛走入了天沐的房间,看见了他娇艳如花的新娘,大笑着离去,今日,就是今日,天堑一般的距离就会没有了。
山中的别院开始彻底的热闹了起来。
从清晨晨光初露时,来贺的客人就络绎不绝,那喜乐的声音从来未听过,那欢乐的言谈之声更是隔了几里地都能听见。
也有当地的百姓好奇,到底是哪一个大富之家,或者王公贵族结婚?怎么未见接新娘子的队伍?
但从昨夜开始,这山上就被一群看起来实力不俗的人封锁了,是不容许当地百姓靠近半步的,就算有好奇的百姓走到了这里,也会被客气的请回。
再说,这里到底和城里隔了十几里地,而百姓嘛,讨生活都不易,这一来一回不是要耽误一天的时间吗?所以,好奇的来人并没有几个,这里如同在完全封闭的进行一场喜事。
聂焰走到这座山下的时候,天色也不算早了。
已经快接近中午开喜宴的时间了,他的脚程并非不快,如果他愿意,可以早早的到这里来。
但聂焰是故意放慢了脚程,颇有一些一路游山玩水慢慢赶来的意思,他是在平复某一种心情,希望自己在碗碗的婚礼上是冷静的。
山下上山的路上站着两个很壮的汉子,而在其它关键的路口,都有这样的人存在。
聂焰远远的就望见了,只要灵魂力稍微灌注眼中,就能发现这些壮汉哪里是人,都是那一头头的熊妖。
想起了曾经的某一件往事,聂焰忍不住会想,当年石涛是端了一窝熊妖吗?
这样想着,聂焰已经来到了山下,面对这妖气冲天的山峰,聂焰的人味儿是那么的显眼,在这个时分已经没有任何一个出现了,就连当地的百姓也没有!就算相对的那一段江面,今日也是被封锁了。
“真是一个适合流血的地方。”这是聂焰唯一的感觉。
当他走到山口的时候,他被拦下了,不仅因为那冲天的人味儿,还有那怎么也掩盖不住的,猎妖人的气场。
“滚。”那只熊妖面目狰狞,看见聂焰开口就是这样一个字眼。
对于他来说这已经算客气的了,主上大婚,并不愿意见到任何的血腥,否则一个猎妖人到这里来,怎么可能让他活着走出去。
聂焰的神色平静,这样的熊妖,如果他愿意,一剑就能斩杀了。
不过,不是大婚吗?戏永远不能在这一刻,早早的就开场了,聂焰没有滚,也没有拔剑,只是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件儿东西。
那是一张有些皱褶的金页,是这一场大婚的请柬,上面有淡淡的妖气流动,属于石涛的,特有的,别人绝对不能仿造的。
熊妖没想到一个猎妖人能够有这个?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会不会是抢了其他的妖族的?但能来这里的妖物,就算不是大妖,也算是名动一方,那么好抢?
但是熊妖在看清楚请柬上的名字以后,几乎是手颤抖着把请柬扔给了聂焰,远远的退开了。
那个煞星,原来是那个煞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