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远离是非也是好的。
就如碗碗所想,聂焰这样聪明的男人有时候也有一种固执的简单,他就是这样希望的,并没有认为有多么的不现实。
尽管有这样带着无尽内疚的悲伤,聂焰擦干了嘴角的鲜血,扬剑时却没有任何的犹豫,他有他的责任,在如此多猎妖人的牺牲和鲜血面前,他不能犹豫。
“石涛,你我本该公平一战,你可敢接我最后一招,咱们定个生死?”聂焰望着重新站起来的饕餮大声的喊到。
变回了本体的石涛似乎失去了人言的能力,只会发出类似婴儿啼哭一般的咆哮,但那充满了恨意和决然的脸却是说明了一切。
他的眼神阴沉,如果不是那些该死的猎妖人牵制着他,和聂焰这一战也早该吞噬了聂焰,如今聂焰这样约战,却是石涛求之不得的事情。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何况,在童帝和聂焰面前,石涛尽管对本体充满了自信,却也不会轻视他们,只要是吞噬了聂焰,战败了童帝,这战局基本上也就稳定了下来,也不枉自己浪费了唯一一次可以使用本体的秘术,来打这场战斗。
“战吗?石涛!”聂焰持剑,白色的内袍虽然已经脏污不堪,整个人却在这个时候爆发出惊天的气势。
“战,一招,就算你们几个全部上,我也会吞噬了你们。”一直一言不发的石涛,忽然在这个时候开口了,声音充满了一种怪异的味道,却透露了某种决心。
他也要再次使用某个秘术来和聂焰战斗,因为不肯轻视聂焰,但同时这个秘术的威力甚大,如果能同时吞噬了那几个顶尖的猎妖人,这场战局就不仅稳定了下来,而且还预示着提前的胜利。
那几个顶尖的猎妖人战斗到了这个地步,自然不会犹豫的走到了聂焰的身旁。
聂焰无意在这最后一击,牵涉旁人,可是他也不能阻止他人的战斗。
却在这个时候,一个略显虚弱的声音插入了几人之间:“你们退下去,这最后的一击,事关重要。应该是由我和聂焰来完成,我恰好还有最后一音在刚才被打断了,那一音却偏偏是我为饕餮特别准备的,若是不弹奏完毕,念头如何通达?”
这个虚弱的声音正好就是童帝。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从雪山一脉那个接住他的人身旁站了起来,朝着这边走来。
聂焰也看着童帝,在他心中,童帝一直都是高傲且风度翩然,纤尘不染的模样,即便上一次他们同时败于饕餮的手中,也从未见过他如此狼狈的模样。
一声白袍染血,一头黑发凌乱。
可他走来的时候依旧充满了气势,充满了一种要战斗到底的决然。
“这...”那几个顶尖的猎妖人有些犹豫,毕竟也这是属于他们的战斗,童帝似乎也洞察了他们这种犹豫,开口到:“战局的其它地方也需要你们,牵制饕餮已经浪费了我们的力量,其它地方战斗的很艰辛。”
这句话是实话,由于最顶尖的几个猎妖人都来牵制饕餮了,让原本充满了优势的战局,渐渐被那些妖物给顶住了,甚至有了反转战局的趋势,毕竟那些妖物也是从那个世界来的。
这样一说,那几个猎妖人再无犹豫,他们都知道,这场战斗实际上是输不起的。
看着这几个顶尖的猎妖人离开,童帝又望向饕餮:“你怕我和聂焰联手一击吗?”
饕餮阴沉的笑着,这原本就是求之不得的事情,那雪山一脉的老头似乎和童帝有着什么关系,童帝称呼他为老祖。
这一场战斗,即便战败了童帝,即便雪山一脉没有出手的打算,但或许出于这种关系,那老祖会护着童帝,自己失去了杀他的机会,终于是留下了隐患。
这样可好,如若巅峰时期的聂焰和童帝联手一击,他或者会忌惮,但是如今...
“好!”那饕餮依旧用怪异的声音回应了童帝一句。
在此时,童帝已经走到了聂焰的身边,他看着聂焰:“我还是要杀那个妖女的,因为她是天狐,她的存在就注定了是猎妖人的大敌。但在这之前,你应该不会反对我和你联手一击吧?”
说话间,童帝已经轻抖长袍坐到了聂焰的身旁,残琴放在了膝上,双手轻轻的摁住了琴弦。
聂焰手中的长剑依旧扬起,他并不怕童帝说要杀碗碗的话,就如他并不怕任何的战斗,面对童帝的话,聂焰只回答了一句:“好,那就联手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