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要不要乘势杀上去?”一旁的觉罗郎球见此,眼中寒光闪闪。
勒克德浑看着王彦的背影,又看着他身后手按战刀,一脸警惕的明军骑士,不禁摇了摇头,“回阵,我满洲勇士,今日要以无敌的铁骑,撕碎明军大阵,堂堂正正的砍下王彦的狗头。”
当下勒克德浑也打马反回清军阵中,而后招诸多清将来身前教授破敌之策。
这时勒克德浑正对人言语之间,前军却一阵喧哗,勒克德浑听见后心里大为不悦,怒问:“何事?”
不多时,一名清军将领跑上前来,拜道:“贝勒爷,好像是明军要将续顺公凌迟处死了~”
勒克德浑闻语,脸色一变,连忙拿起千里镜往阵前观看,果然见明军将一人绑在车上,浑身剥得赤条,身上被渔网勒住,绑在柱子上,用车推了出,不是沈志祥,又是谁呢?
这时一明军,除去沈志祥口中之布,也不担心他饶舌自尽,因为他嘴中早就没有了牙齿。
几名明军将车推到明军方阵之前,一名明军便开始用小刀,将渔网上勒出来的肉割下来,他每割一刀,沈志祥便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哀嚎和嘶吼,而阵中的数万明军,则对应的发出一阵欢呼。
一时间,惨叫与欢呼声此起彼伏,其声震天动地,仿佛在进行一场盛大的合唱,而那被割得血肉模糊的沈志祥,自然就是当之无愧的领唱之人。
王彦攻破华容后,原本是想给沈志祥一个痛快,可他屠马之举,以及一心效忠清廷的行为,却触怒了王彦,所以他没有在章旷陵前杀他,也没在大军出征前杀他祭旗,而是在两军阵前对他施以最为残忍的碟刑。
“王彦匹夫,欺吾太甚~”
沈志祥可是清廷所封的国公,王彦在阵前将他凌迟,这就是在猛抽勒克德浑的脸。
明军看着沈志祥被活寡,心里都充满了大仇得报的快意,沈志祥的每一声惨叫,都能让明军兴奋不已,士气大阵,而清军却正好相反,他们由满、蒙、汉三族组成,没有明军同仇敌忾的民族气节,他们看待沈志祥被活寡时,心态便复杂起来,其中有恐惧,有兔死狐悲之感,但就是报仇雪恨之意。
勒克德浑放下千里镜,脸色不禁一阵煞白,而一旁的沈永忠,已经跪走到勒克德浑马前,痛哭道:“贝勒爷,救救家父,家父对大清有功啊~贝勒爷,奴才求您了~”
勒克德浑见此,不禁微微皱眉,沈志祥肯定是救不回来了,不过确实不能让明军这样继续活剐下去,不然清兵的士气会逐渐丧尽。
“沈永忠,汝既然要救汝父,本帅就给汝五千兵马,汝前去冲阵吧~”
沈永忠闻语,立马止住大哭,连连拜道:“喳~奴才谢过贝勒爷~”
“咚咚咚~”的战鼓擂起,清兵中军中大旗挥舞,沈永忠一骑直接奔到前军,而后便见五千绿营而从阵中走出,踩着鼓点,敲着盾牌,向明军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