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宋代的交子,苏观生也十分了解,随着广南经济的发展,大宗交易少则白银千两,多则上万,流通的货币主要是白银,铜钱,西夷的金币、银币,十分混乱。
从湖南、广西来的商人,每每要花大力气运送银钱,商人出来购买东西,也得抬着银箱子,实在麻烦。
古代半斤八两,现在的单位是十两一斤,人们出行,带上一斤钱,搁在哪里也是不舒服的。
商品经济发展,民间贸易平凡,如果能够出现象交子一样的东西,那对于经济必然有巨大的推动作用。
“阁老,可是对这银票有了兴趣?”一旁的陈邦彦见苏观生驻足,遂即笑道。
苏观生点点头道:“此物若是盛行,必大利于贸易!本官想将此物掌握在手中,岩野以为如何?”
陈邦彦闻语,微微皱眉,轻抚了几下长须道:“此物虽妙,但我等却不知其规律,不明其道理,也不明白其运作,若是冒然出手,恐怕反而不美,将这银票变成又一个宝钞。我以为不如让其发展,百姓有所认同之后,官府也摸清套路了,在来做这银票之事。”
一张纸能够与银钱相当,这使人很容易想到宝钞,而宝钞已经彻底寒了人心,如果官府冒然又发行什么银票,百姓只会以为官府要敛财,那样不仅银票名声会彻底臭掉,广州的商行也会受到打击,这样就得不偿失了。
“岩野说的有道理~”苏观生微微点头,“那我们便先助其发展,静观其变。”
这时,苏观生在外面微微一笑,向护卫的士卒使了个眼色,士卒立刻分开众人,“让一让,让阁老进来看看!”众人这才发现原来广东布政使苏观生居然也在这里,吓得大家纷纷闪开,那西夷与钱掌柜听说苏阁老来了,也是立马大惊。
苏观生走进内圈,那钱掌柜立马拜道:“小民给阁老见礼!”那西夷却单手放在胸前,弯腰行礼道:“葡萄牙商人费迪南德·迪奥拉,参见尊贵的阁部大人~”苏观生看了看钱掌柜,扶起他问道:“钱掌柜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回禀阁老,小民叫钱东娄,清远人,读过几年书,屡试不中,十年前来广州投入悦盛恒,现在是广州总号的掌柜。”
苏观生看着他手中拿着的一张纸又笑着问道:“这就是十三家商行发行的银票?真的价值三万两?”
“不敢欺瞒阁部大人,这银票确实能够在十三家商号的任何一家分号提取白银三万两。世人皆言,商人重利,但其实商人更重信义,今天有这么多同行在此,我悦盛行岂会自毁名声?还请阁部明鉴!”
钱东娄边说,边将手上银票承给苏观生,苏观生点点头,接过银票查看,见银票当中一行漂亮的小楷,写着“白银三万两”,他觉得并不稀奇,但仔细一看,小楷周围还有许多字体,光笔记就有七八种,除此之外还有许多看不懂的符号和暗语,他才知道这银票不简单,暗藏许多玄机,外人根本弄不懂。
这时苏观生便更加确定了那银票真能价值三万两,于是他微笑的对一旁的葡萄牙商人道:“今日本官便给你们二人做个见证如何,看看这银票如何兑换三万两白银,可好?”
“这银票要怎么换钱?”苏观生看了一眼钱掌柜道。这银票目前只在十三家商行之间流通,如果有广东布政使苏观生来见证,那推广起来,肯定会容易许多,钱东娄闻语,心里一阵激动,连忙说道:“回禀阁部,这银票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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