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壮汉正凶神恶煞的恐吓士子之时,听说楚国公来了,吓得赶紧跪在地上,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他在欺负老弱,实在理亏,别说他妹妹是知府小妾,就算是正室,惹怒了楚国公,恐怕他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王彦走进内圈,老农连忙也跪在一旁“草民给国公行礼!”王彦看了一旁跪着磕头,不敢说话的壮汉一眼,然后把目光移向老农,问道:“老丈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回禀国公,草民叫赵稼人,粤东人,清兵攻来回后,草民和家人赶着羊儿逃到广州。”王彦温声问道:“你现在还有多少羊?家人能够过活吗?”
“草明原本有三十多只,逃难的时候丢了十多只,现在还有十支。草民听说天子到了广州,想着既然皇上都到了粤地,老家肯定也已经安全,所以准备卖掉一支羊,换点铜钱反乡。现在官府支持我们粤东的百姓回乡,只要回乡,肯定能够活下来。”王彦点点头,拿出五两碎银,递给老者,笑道:“钱收下,羊本督要了,回到粤东好好生活,本督再提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当今天子圣明,朝廷诸公已经通过决议,朝廷不再加收农税,之前的三饷,也会尽快废除。”
老农闻语,连连磕头感谢,周围的百姓也一众议论纷纷。
这时王彦在看着,完全失去凶悍气势的壮汉,只是个色厉内敛的货色,心中觉得无趣,他冷哼一声,“原本以为你是镇关西,现在看来是高看你了。”
那壮汉被王彦一声冷哼,吓得几乎要屎尿横流,磕头如捣蒜,“国公赎罪,小的知错了,再也不敢了,国公饶我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王彦没有时间和他纠缠,此人虽然可恶,但也没有犯法,不过他打着广州知府的名号欺压弱小却不得不防,王彦遂即冷声对亲兵道:“把他送到广州府衙,交给知府来处理。”
王彦此举也是对广州知府的敲打,如果他不知道他这个小妾的兄长的德行,那就是给他提个醒,让他管好自己的亲属,如果之前对其就多有包庇,那就等于给他敲了个警钟。
两名亲兵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将那壮汉拖走。
这时王彦挥挥手,示意看热闹的人群散去,但却叫住那士子道:“贡生叫什么?哪里人?”
“晚生陈永华,字复甫,福建漳州人,家父陈鼎,崇祯十六年葵未科进士。”士子有些激动的行礼道。
王彦闻语眉头一挑,他葵未科名落孙山,但却在京师待了很长一段时间,而且正好与陈鼎也有些交集,于是喜道:“原来是明敬兄的公子,明敬兄现在何处?复甫可是来参见乡试?”
陈永华闻语却一阵黯然,悲伤道:“国公有所不知,家父在清兵入福建是自尽了,晚生这次却实是来参加乡试,不过晚生愧对家父,前些日子放榜,晚生名落孙山,并未中举。”
王彦身子一震,没想到陈鼎居然自杀了,他心里不禁一阵伤感,这时他调整情绪,拍了拍陈永华的肩膀,“明敬兄的气节,令人敬佩,必然史笔留芳,复甫不必伤怀,至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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