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清营之内,只剩八千守寨的绿营兵,以及五千位于北门的清骑,八千绿营兵平分到营寨四面,每一个方向只有两千多人,根本挡不住东面卷来的张文秀部。
张定国看到清营内部的慌乱,听了部将的话语,却微微摇头,“胜局以定,孤此时杀上去,不过锦上添花。”
部将张胜不解道:“诸军皆死战,唯殿下引而不发,末将恐怕万岁会怪罪殿下。”
“今日夺了鸡头关,只要堵住豪格北逃之路,以是大功一件。”张定国目光锐利的扫过战场,停顿片刻后,接着说道:“再者,之前哨骑言清军杀马,粮尽而逃,但以孤观之,豪格的骑兵却不见减少。其次,豪格即是要退回关中,为何在鸡头关外扎下大营,而孤夺了鸡头关,将他北逃之路切断,清兵却一点不急,孤心中甚为不解。眼下我大西精锐尽出,各部人马与清兵绞杀一团,孤这里不动,就能留下一支人马,防止战局突变。”
张胜脸色一变,“殿下的意思是豪格有意引我军决战?难道~”
张定国挥挥手道:“只是孤的猜测,你等只需打起精神便好!”这时,果然如同张定国所料,清军东线,两千守寨的绿营,根本无法阻挡溃兵,反而被溃兵裹挟着往大营内溃逃,张文秀部西军直接撞入了清营。
豪格见此肝胆俱裂,也顾不上北面的张定国,只得拆东墙补西墙,把北门处的五千清骑掉过来稳住东线。
可清营之内,却不利于清骑运动,等于是拿骑兵当步兵使了。
张文秀看着不远处的高台,不禁以枪虚指,狂笑道:“儿郎们,奴酋就在眼前,杀上去,看谁敢与大西争雄!”?
西军凶猛的与清骑撞在一起,清骑在营中没有迂回的空间,只能苦苦支撑,豪格咬牙切齿地喝道:“八旗勇士给本王争口气啊~”
此时西线之外,从西军弓弩手中贯阵而出的清骑,也正遇两千龙骧,西军悍将王尚礼,一声怒吼,“杀”。
两千西军便引燃了药线,骑兵阵中腾出一片硝烟,两千三眼铳引火待发,刚刚透阵而出的清骑抬头就遇上了西军骑兵,他们只得笔直地冲向了龙骧。马蹄践踏大地,溅起片片尘土,骑兵都以决死的勇气,撞向了对方,战马地动山摇的冲击,汇聚成一股洪流,几乎撼动整个汉中盆地。一片硝烟弥漫,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声响,密集的铅弹,借着火药爆炸的推力,像泼水一般撒向清骑,顿时使得冲在前面的骑兵纷纷坠马,但龙骧骑兵还没有来得及欢喜片刻,两军就已经撞在了一起。
长矛穿刺,战刀劈砍,三眼铳乱砸,两道钢铁洪流激烈的碰撞在一起,一声声惨叫,一声声战马嘶鸣,团团血花绽放,无数坠马的骑士,战况惨烈无比。
王尚礼突入敌阵,接连砍翻四人,口中发出一阵阵怒吼。此时两军透阵而出,骑士回望身后,所过之处,铺满了坠亡的尸首,悲鸣的战马。
“不好~”同样透阵而出的星讷,发出一声惊呼,他与西军骑兵接战,不得不放弃对西军弓弩手的袭扰,巴颜一路虽然再次杀入西阵,却不足以将西军弓弩全部扰乱。
一部分西军弓弩继续向孟乔芳抛射箭雨,得到支援的西军刀盾,长枪兵,顿时把绿营兵撞退。
孟乔芳见此,心里大急,不禁回头张望,看看豪格是否还有兵力增援他,结果一看不要紧,顿时惊的脸色大白,东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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