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大石,高声呼道:“尔等与我卖了明朝的皇帝,投降是死,泅水是死,不如拼死一搏,或许能挣得一线生机。”
田雄不仅卖了皇帝,他与王彦在南京还结下仇怨,险些在南京抓了王彦,如果落在王彦手中,恐怕无比凄惨,他明白这一点,所以绝不坐以待毙,
一旁的马得功比田雄好不了多少,亦持火把站上大石,招呼士卒抵抗,还真纠集了不少人马。
“我等原是翁军门麾下,翁军门投水而死,我等才被裹挟投清,不能和他们相比。”此时清兵混乱无比,田雄、马得功的吼声,只能传递给少数人,但即便如此也出现了不同的声音。
田雄、马得功部,原是黄得功一镇人马,黄得功自杀,翁之棋投水之后,黄部人马群龙无首,被两人收编投清,但绝大多数士卒投清之后,却没有得到好处,现在又被满洲主子抛弃,心中哪能没有怨气。
“咻咻咻~”明军已经将清兵逼到河边极小的范围之内,不断的向密集的人群射箭,每次都能收割一片,惨叫声,哀嚎声,响彻河岸。
随着大批清军被射杀,明军战鼓一变,大队刀盾手、长枪兵,终于叫喊着冲杀过去,进行最后的收割。
那些田雄、马得功的心腹,在绝望之中,亦爆发出竭嘶底里的纳喊,“不活了,拼呐~”
两军绞杀在一起,田雄身旁的亲兵一个接一个地倒下,血流成河,他们有心决死,但身上却没有力气。
双方兵力悬殊很大,清兵越来越少,密密麻麻的明军涌向了河边,身穿重甲的田雄很快就引起了明军将士的注意。
一旁的马得功,身边的士卒不是被捅死,就是跪地求饶,还有大批士卒被明军赶入河中,拼命的往对岸游去,但他们的体力,却无法支撑,大多数人还没游到江心,就已经立竭沉入水中淹死。
等到了最后,马得功环顾四周,就只剩下他一人,可是这员叛将的功夫却十分了得,手中大刀挥得明军不敢靠近,没人能近得了他的身。
但双拳难敌四手,突然他脚下被明军用枪杆绊倒,高大的身躯栽倒下去,几乎在同一时间,几柄长枪刺向他来,马得功就地一滚,躲过了长枪的突刺,但几名明军却立刻大吼一声,扑上来,将他压在了身下。
天渐渐亮了,河滩上布满了清军的尸体,在不远处,溪水的下游,无数浮尸顺着水流飘下,不少被水流冲到岸边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被水浪拍击着,木兰溪为之赤红。
战场上,残枪断剑插满地,被火箭点燃的旌旗烧尽之后,只剩漆黑的旗杆,还冒着黑烟,一群群战俘被押解着,前往明军大营。
数队明军,手持战刀,在战场巡视,不时给清军尸体上再补上一刀,以此来确定清军死的不能再死。
战场之外,一杆大纛旗之下,王彦手按战刀,身后将校林立,他眯着眼睛,看着明军士卒将两员狼狈不堪的清将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