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袁彭年拱了拱手,便直接进了院子,两人在房间里分宾主落座,焦璉也不含糊,这个时候能找上门来,肯定与局势有关,所以直接开门见山道:“袁御史这个时候来我府上有什么事情?”
袁彭年叹了口气说:“侯爷与我都是支持桂王,想要扶保桂王成为天子,但怎么也想不到计划不如变化,朝廷动作如此之快,瞿阁老意图玉石俱焚,但我以为十分不妥,我们做臣子的死了不要紧,但桂王殿下却绝对不能有事。侯爷以为呢?”
焦璉听着话语,眼神眯了起来,似乎要把袁彭年看透,他沉默半响,盯着他道:“袁御史已经投靠朝廷了吧?”
袁彭年本来想藏下身份,听了焦璉的话语,他不禁尴尬一笑,“侯爷怎能知道?不错,今天我来找侯爷,正是代表楚国公,希望侯爷能够打开城门!”
王彦这次是以桂王陷害大臣,不遵朝廷号令为由,让桂王退位归藩,再结合袁彭年回来之后的表现,以及方才的话语,焦璉猜测袁彭年可能已经投靠了王彦,没想到还真被他猜中了。
此时焦璉听了,脸色一沉,并没有吭声,他需要先理清思绪,半响后苦笑一声道:“承蒙王相公与袁御史看得起,但焦某想知道王相公打算怎么处置桂王,以及瞿阁部?”
一山不容二虎,桂王监国的存在明显是分隆武朝廷之权,之前隆武朝廷没有在广南站住脚跟或许能容忍,但现在王彦东征胜利,基本暂时剪除了清兵对广京的威胁,再加上袁彭年投靠王彦,桂王政权陷害他的事情被王彦知晓,那王彦绝不会容忍桂王政权的继续存在。
作为桂王政权的将领,焦璉早以料到朝廷和桂王肯定会起冲突,他也知道桂王必败,其实从年初桂王政权发兵云南,结果寸功未立反而坑了黔国公沐天波,不少人就已经对桂王政权失望了。
袁彭年长长松了口气,笑道:“侯爷大可放心,这点袁某可以保证,王相公绝对没有伤害桂王殿下的意思,拥桂的官员也不会遭受迫害。不过桂王今后的活动,肯定会受到限制,瞿阁老等人,朝廷可能会闲职供养起来!”
说出了对桂王和瞿式耜的处罚,这让焦璉觉得袁彭年的话语十分诚恳。
他是瞿式耜提拔起来,要说不该背叛,但瞿式耜这样硬撑完全是沽名钓誉,现在服软,桂王还在,拥桂派今后不是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但如果玉石俱焚,那就全完了,根本没有收益,不是一个理智的人该做的选择。
“只要王相公不加害桂王殿下和瞿阁部,焦某愿意开城,迎接王相公进城。”
袁彭年闻语大喜,当下两人商量了一些细节,看着马上戒严时间就到了,才匆匆出门。
焦璉将袁彭年送到府门外,却见府门前忽然跑来一队士兵,将他的府宅团团围住,焦璉看了心中一惊,脸色难看起来。
这时从士卒中间走出一人,正是桂林知府李开元,焦璉冷脸道:“李知州,你来我府上做什么?”
“我倒想问问彭御史,你来新兴侯府做什么?”李开元没有回答焦璉,反而冷冷问袁彭年道。
“本官并没有违反禁令,来新兴候府乃是我的私事,李知州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污蔑本官和新兴侯吗?”
李开元目光冰冷地注视着袁彭年,半晌,他哼了一声,“袁大人,我先警告你,若你想内外勾结,出卖桂王殿下,只要被我抓到一点证据,我会毫不犹豫杀了你,拿你人头示众!”
袁彭年、焦璉面沉如水,李开元看了看,一挥手带兵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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