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三列铳手用火镰点燃火绳,第一列抬枪,士卒扣动扳机,火绳上的火苗点上药室,蓬的一片烟雾升起,数千枚铅弹从枪管里呼啸而出,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射向了敌骑。
冲在最前面的骑兵应声而倒,战马腾空而起,甩掉骑士,重重砸在地上,骑兵翻滚着,悲鸣着,但并不能阻拦八旗的冲击。
从万历四十四年,老奴起兵叛乱,到此时已有三十多年,这么些年,八旗跟明军何止百战?对于明军的手段,他们还不清楚么?等冲过这段,对方立刻会抱头鼠窜。
“一百五十步,张弓,放!”军官的呼喝声在明军阵中此起彼伏。
听到命令,在鸟铳手轮射之时,后面几列弓手齐齐弯弓,将弓身拉得浑圆,箭头斜指向天空。
只听见弓弦一响,顿时万箭齐发,箭雨刮起一阵劲风,两边冲来的八旗兵在鸟铳和弓箭的双重打击下,大片落马。
一箭发完,弓手们立刻再次取箭,奋力张弓松弦,箭矢腾空而起,动作整齐划一。
武卫左军,面对数千骑兵蜂拥而来的阵势,不慌,不乱,坚守岗位,各忠其职,金声桓的人马,以成精锐之师。
到此时,这些攻击也在清军骑兵的预料之中,虽说冲击的是侧面,但临敌三箭却始终要面对。
损失是难免之事,他们并不惧怕,也可以承受,只要能撞上去,以侧翼薄弱的防御,他们就可以准备屠杀了。
八旗顶住压力,前仆后继,明军鸟铳、弓箭持续射杀,不知多少骑兵坠马落地。
清军步阵之中,满达海见正红旗在明军密集的铅弹和如雨的箭矢打击之下,骑兵像打枣子一样坠地,嘴角一阵抽搐。
满人人少,摄政王今岁还特意下了,不到万不得已时,满洲八旗不得上阵的命令。
正红旗的旗主是他老爹代善,他现在是崽卖爷田不心疼,只要能够达成包抄金声桓的目的,死伤大一些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可正在这时,眼看着正红旗已经杀进百步之内,冲在前面的骑兵却忽然成片的落下,明军阵前忽然窜出数千火箭,却是明军用上了一窝蜂和百虎齐奔箭。
眼看着马上就要撞上明军的方阵,能否将敌隔断,再加以包抄,在此一举之时,骑兵却忽然承受了巨大损失,而那龟缩于后阵的明军骑兵也迎了上来。
八旗骑兵还是撞上了明军大阵,明军侧翼防护的刀盾立刻被撞开,骑兵灌入阵中,但却后续乏力,因为除了冲在前面的数百骑入阵,后面的骑兵却被明军骑兵侧着冲断。
趁此时机,被冲开的明军立刻又把缺口补了起来。
阵外的骑兵被明军骑兵一拦截,失了马速,入阵的骑兵则太少,在金声桓指挥下,被武卫左军士卒们围住,使长兵的戳马上骑士,使短斧、战刀的弓手、铳手们,则专砍马腿,片刻间就杀了个干净。
满达海见骑兵失手,包抄失败,也十分果断,当即知错能改,厉声喝道:“发号令,正红旗速撤。”
然而他话音未落,清军大阵之南,却一片惊恐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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