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正有此意。”
当下两人分开人群,往城中而去。
另一边,洪承畴在目送鲁王水师远去之后,却没有返回城中,而是跟着水师一路东去,一直到镇江附近,才折返回来。
这次鲁王虽然没有同清兵发生大规模的交战,只是摧毁了几处沿江炮台,抢了几个渡口,但对江南的影响,却十分巨大。
江宁作为明朝南都,清廷在江南的大本营,居然这么容易就让明军杀到了城下,而且来去自如,耀武扬威。这让江宁的百姓怎么想?让士绅怎么想?
江南之地,明面上的抗清活动,虽然被压制剿灭,但人心并未完全归附,一些士绅迫于清兵武力暂时屈服,但心里难免还是念着前朝。
他们原本觉得清兵很厉害,但现在满清的外强中干,因为明军水师纵横长江,而暴露无遗,使得汉心不死之人,难免再次蠢蠢欲动。
洪承畴作为江南总督,他自然看出了此事的不利影响,这明军水师进入长江,确实也让他万分震惊。
多铎虽然带走江南的许多战船,但清廷在江南也留有了水师战船,可结果居然没起到一点作用。
如果明军能如此轻易的纵横长江,那不是意味着长江能够轻易被明军截断,使得江南清军与两淮和北地的清兵,能够轻易被分割。
这种情况就太危险了,洪承畴不得不重视起来。
他领着众人像是送明军水师一样,一直到了镇江,其实他是要看看江防水师,为何没有一战之力。
他只在镇江看了一眼,便大概知道了原因。
满清不信汉将,连水师也由满洲人统领,可满人连水都不会游,有的甚至还晕船,怎么可能指挥水师呢?
这两年来,长江一线的江面上还算安宁,江防水师便迅速糜烂,这些满将把明朝官军的恶习学了过去,吃空额,疏于操练。
洪承畴至镇江,于演武场操点吃了败仗的水师,发现定额五千人的江防营,居然不到两千老弱,如同儿戏,且大船基本不会做操,只能操控数人小船。
这遇上鲁监国的福船,便如望高山,怎么能决胜于江海之上?
水师是个技术兵种,摇撸、操帆,这都需要配合才行,船航行在江面,乃至海上,少了谁都不行,船长与操帆的水手同样重要。
这不比步军,发把刀就能上阵杀敌,水师必须要有足够的人员,这满清将官完全不懂,胡乱吃饷,以为水手、船工没啥用处,临战可以抓些民夫顶事,便把他们的名额吃了,水师也就成陆师了。
洪承畴找到原因,便返回了江宁,准备写折子,给多尔衮上奏,建议整顿江防水师,启用刘良佐等汉将统兵,鲁监国冲入长江这么大的事情,他也需要为自身辩护。
这时洪承畴正准备提笔,书房外却忽然有幕僚进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洪承畴毛笔都惊的掉落下来。
不多时,一员清将被带入书房,正是从江西逃回来的镶红旗固山金砺,他身上风尘仆仆,还带着战场上退下来的硝烟,显得十分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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