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八旗,除了暂时没有建号称帝,基本已经与多尔衮彻底决裂。
清廷这边风起云涌,南明这边也陷入了激烈的争论。
随着王彦从武昌出发前往广京,朝廷对于王彦的封赏,便再也拖不下去。
这其他诸部论功行赏,早已完毕,唯有王彦一部的封赏,迟迟不能敲定,这眼看就要到了年底,封赏若还是下不来,便实在说不过去。
广京朝堂上,隆武皇帝端坐大宝,旁边司礼监大太监庞天寿侍立一旁,底下绯袍、青袍官员分立两侧,殿中一人抱着笏板,朗声说道:“王相荡平楚赣,扫除建夷,兼有拥立救驾之功。数年来,行忠君爱国之事,今率十余万儿郎光复川东川南,累功足以封王。陛下,有功不赏,则将士离心,何况累功不赏呼?臣请陛下旨,将王相进爵为衡阳王。”
“臣附议!”王彦的几名心腹立刻出列拜倒。
这提议之人,正是袁彭年,虽然他人品不怎么样,但却物尽其用,可以作为王彦在朝堂上的喉舌。
历史上,他是坚决反对孙可望请封秦王的,但现在却是为王彦请封郡王的急先锋。
这边语毕,那边便又出来一人,却是大学士陈子壮,“陛下,臣以为封王之事不妥,祖制无异姓封王之例,此例绝不可开。”
袁彭年抖擞精神,立刻呛道:“那不知阁老准备如何封赏王相?”
陈子壮瞪了袁彭年一眼,拂袖道:“如何封赏,你问本阁作甚?臣子岂能替君王做主,袁御史是何居心?”
袁彭年微微一愣,遂即冷哼道:“阁部莫要危言耸听,下官是谏台官员,有奏事、谏言之权。下官为王相请封,只是给陛下建议,倒是阁老否定下官之议,又拿不出解决的办法来,难免有尸位素餐之嫌!”
陈子壮听了大怒,但袁彭年却继续说道:“陛下,易经有语,穷则变变则通,天下之事,由分封到郡县,由察举到科举,世事皆在变化,齐桓公若完全遵循祖制,便没有管仲变法,齐国就不能成就王霸之业,秦国若完全遵循祖制,不用商鞅变法,早已被强魏所灭。祖制虽要遵循,但也要根据时事变化,臣以为,时下以一封号而收数十万将士之心,并无不可,还请陛下明鉴。”
“袁御史翘舌雌黄,变法为变法,封王为封王,岂可混淆一谈。自古异姓封王,绝非朝廷之福。”一名大臣又站出来反对道。
袁彭年独战几人,却越战越勇,“陛下,朝廷如今能战者,王相、豫国公、鄂国公、国姓成功,如公爵之赏,已然登顶,那江南由谁来打?金陵由谁光复呢?有功不赏,将士何以效命?”
隆武听了,脸上看不清喜怒,挥挥手道:“此事争议甚大,朕有些疲乏了,改日再议吧!”
一旁的庞天寿听了,立刻唱道:“退朝!”
“恭送陛下!”百官齐齐躬身,待隆武被搀扶着离开大殿,大臣才议论纷纷的出殿。
这时御史金堡才走到门口,便被一名内侍叫住,“金御史,陛下有请。”